他们不想被送走。
两个小子一拍即合,在看到画扇回来的时候就暗暗提起了警惕,到了嘴里的千里醉更是一点儿作用没起。
桑延佑抓起地上的沙袋往肩上一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跑的时候主意都是我出的,你说我是不是后悔了?”
徐明阳扶稳沙袋,疑惑道:“不是后悔了,那你怎么这个表情?”
“怎么?担心真的被我大哥打死啊?”
徐明阳不等桑延佑出声就大咧咧地说:“嘿呀,安心啦。”
“我大哥就是打死我,也不可能把你打死的好叭?你可是他的小舅子!”
常言道有事无事见着舅家还多三分礼呢。
死徐明阳都不可能死桑延佑!
桑延佑对徐明阳的长期抓不住重点习以为常,怅然一叹后苦笑道:“我是在担心我姐姐。”
徐明阳脸上泼皮无赖似的表情凝固在眉眼。
桑延佑自顾自地说:“糯糯和元宝还小呢,姐姐和姐夫都陷在南边儿了。”
“这里是什么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
“呸呸呸!”
徐明阳瞪眼着急打断:“哪儿有什么如果?”
“我们跑回来,就是为了保护大嫂的!你别瞎说!”
徐明阳横了桑延佑一眼嘀咕狗嘴吐不出象牙,扛着沙袋加快了步子的同时头也不回地说:“你与其担心那些压根不可能发生的事儿,不如先想想等被大嫂逮住以后,我们怎么去负荆请罪!”
“我跟你说,大嫂肯定很快就能发现不对,她是咱家最聪明的人,比我大哥都聪明,所以……”
“徐明阳!”
“桑延佑!”
前方传来的两声大喊,震得快步扛沙的两个少年脚下齐齐顿住。
得了吩咐不断发出喊声的人拎着铜锣狠狠一敲,掷地有声地喊:“东家限你们半刻钟内去东边的小屋里自首!”
“否则的话!”
“半刻钟后就向家中老爷子传信,广而告之家中所有人!”
“然后!”
喊话的人桀桀冷笑,用更大的嗓门说:“半刻钟后,整个南渡口封锁逐个搜查!”
“你们已经被发现了,去自行请罪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不然负隅顽抗!”
“否则从严从重狠罚!”
“绝不轻饶!”
徐明阳:“……”
桑延佑:“……”
徐明阳把脸藏在沙袋后,惊恐地咬牙:“这走向跟咱们最先想的不一样啊!”
“为了避免祖父他们担心,大嫂不是应该帮着我们隐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