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
“徐家掌兵,陈家也掌兵,懂我的意思吗?”
兵者掌实权,若受忌惮,那便是上位者的大忌。
陈家不能和徐家走太近。
两家过往关系不错,不知何时就犯了当权者的忌讳,所以后来才麻烦频出。
两家决裂闹得不可开交,才是两家共同的保全之道。
只可惜,徐家到底是没保得住。
邬连哑然之下说不出话了。
陈年河搓了搓脸烦躁道:“我烦徐璈仅仅是因为这小子真的很惹人厌烦,跟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没关系。”
“徐二爷的事儿就按徐家老爷子的意思办,吩咐矿山那边的人盯着些,遭罪可以,别让人真的死了。”
就算要死,那也十年后滚回徐家的地界上再死。
徐家老爷子三个儿子,只教出了一个嘉兴侯可担大用,底下的几个孙子一个更比一个棘手鬼精,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样的麻烦,他懒得沾手。
邬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走之前转头说:“那桑东家之前说的从营中调派人前去开荒一事,按她说的意思办?”
“照办。”
“等熬过青黄不接的这段时候,咱们营中也就不会再缺吃少粮了。”
陈年河戏谑道:“既然不打仗,去种种地也没什么。”
要吃饭,先出力。
桑枝夏说的这话没毛病。
谁说的不能种?
在陈年河卖惨先饿大小将领一个月做到人人面黄肌瘦,紧接着又寸步不让的舌灿莲花之下。
艰苦斡旋一番,在莫城等人说不出口的震惊中,陈年河提出的朝中拨银,西北大营就近采买粮草一事得出了定论。
莫城等人离开西北那日,户部拨发下的粮草银子已经在送往西北的路上了。
陈年河事儿办成了难得的好脾气,赏脸给足了钦差的面子,亲自打马送行。
老生常谈的客套话说过了,莫城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感慨道:“此行仓促,也没来得及找故人叙叙旧。”
“说起来徐家也是流放至此,转眼已过两年,尚不知故人的近况如何了。”
“徐家?”
陈年河不耐地眯起眼:“哪个徐家?”
莫城微笑:“被流放至此的,还能是哪个徐家?”
见陈年河不说话,莫城唏嘘道:“想当年嘉兴侯府也是手握着重兵的一方人物,谁曾想最后落个叛国的罪名,满门败落生死不知,世事难料这话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