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三叔盯着的显然不仅仅是县城那块巴掌大的地方,竟是不知什么时候把门路都摸到了西北关外的塞外之地。
说起这个徐三叔面上泛起了得意,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是有这么回事儿。”
“关外的酒坊不行,多少年来就靠着一种烧刀子四处闻名,除此外也没多的花样,但咱家的酿酒坊有的是花样。”
关外苦寒更甚西北,塞外贫瘠少有中原人至,剖开了迷眼的风雪,可窥见的真金白银却也不可含糊。
徐三叔不缺见识,开了口说得头头是道:“往塞外边城送的不必是多好的酒,只要烈性够足,出了西北往更北的地方转一圈,就绝对不愁销路。”
“那商队是我一早就盯上的,这回敲定的单子只会试试水,先送三百坛出关砸出点儿水花来,往后再想要多少银子有不起?”
桑枝夏听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三叔,还得是你。”
“厉害啊。”
“我这算什么?”
徐三叔眼中闪起一抹傲气,慢条斯地说:“世人都说西北是被神佛抛弃的荒芜之地,可谁说这种荒芜之地,就真的刨不出真金白银?”
“偏僻荒芜也有这里的好处,等咱家在这片荒地上扎根站稳了,那可是西北大地上的头一份儿,这不比去人多的地方打破头强?”
桑枝夏摸着下巴认真点头,正想再赞几句,谁知徐三叔下一秒就搓着手嘿嘿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酿酒这买卖缺不得粮,可外头的粮卖得贵啊!”
桑枝夏:“……”
徐三叔眼里放光:“丫头啊,这都是自家人,三叔知道你手里有的是粮,多卖我点儿成不成?”
桑枝夏语塞一刹,眨眨眼说:“三叔。”
“祖父虽是说了各做各的,可咱家地里有的你大可直接去粮仓拉,我跟你算什么银子?”
除了稻米,农场也种了不少高粱等物,粮的确是不缺的。
徐三叔一脸凛然正气,摆手说:“那怎么行?”
“一家人还要明算账呢,拿了你的粮怎么能不给银子?”
桑枝夏不知怎么接话,徐三叔笑得更和蔼了:“不过全都按外头粮庄的价来算太贵了,三叔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好丫头,咱们打个商量,三叔按一半的价钱给你算好不好?”
“你暂时让让三叔,三叔是真的没有你有钱。”
“等三叔以后赚多了再补给你,保准不让你一直吃亏!”
桑枝夏:“……”
徐三叔:“三叔保证不赖账,拉了粮当场就给结银子,说好一半肯定就一分不少!”
桑枝夏哭笑不得的一捂脸,闷着笑不住点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