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事儿我不知道你现在查得怎么样了,可做这些事儿打点在外的人,哪一处要用的不是银子?你……”
“枝枝。”
徐璈笑着打断桑枝夏的话,凑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你帮我最大的忙不是银子,是粮食。”
有的门路银子砸不开。
粮食可以。
徐璈看出桑枝夏眼中不解,摩挲着她的耳垂淡淡地说:“入口的粮是活命的根本,不逢天灾时节,粮也紧缺。”
有再多的银子买不来活命的饱肚,一粒米的分量不重,关键时候也能砸得死人。
特别是中原米粮大部分被把控在南方一带的时候,能从西北荒地运出的大批粮食,可为要素。
桑枝夏手中源源不断产出的米粮,这才是徐璈所需的关键。
尽管桑枝夏自己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桑枝夏仍是一知半解的迷惑样子,徐璈也不欲多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乖,给你便都收着。”
“若是有用得上的时候,我再来找你要。”
桑枝夏想了想,点头说好。
反正徐璈拿回来的和她本身有的,再加上手头上的这一笔都会被放进那个小箱子里,谁要用就自己去拿呗。
桑枝夏正要把银票收起来,想想又抽出了一张。
“也不知道京都那边现在怎么样了,等下次白家那边来人时,你帮我送些银子回去?”
天高地远,相距数千里之遥。
桑枝夏有心惦记着仍在京都的母亲和弟弟近况,却也只能从两个月才可传回的一封书信中瞥见分毫。
信中说的都是好消息,要么就是万事都好。
可想也知道,一个不受宠的妾室,再加上一个稚嫩的幼子,这对母子怎么会过得如信中所说的那般舒适?
桑枝夏还在琢磨一次给送多少合适。
谁知徐璈听了唇边溢笑,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腰后,目光懒懒地看着桑枝夏:“上个月往回送信的时候,我额外封了一封五百两的银票一起带回去,再过不久想来就要收到了。”
狼子野心,休想害我
桑枝夏这下是真的没想到。
她错愕地看着徐璈,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该先问徐璈送回去的银子是从何处得来的,还是该问这人是怎么先想到的。
似是被她的意外逗笑,徐璈往前探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低声说:“你母亲惦记你,只怕无论你在信中如何描述都不能安心,生怕你在此处会受了苦楚,怕你少些温饱,忧你缺衣少食。”
“时不时送一些可花销的银两回去,岳母见了便可知你手中宽裕,有此可想及你过得尚可,也不至于会太过担心。”
“能少让岳母担心,也算是咱们一起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