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徐璈起身从床头的小斗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桑枝夏手里,又握着她的手把装了银票的盒子放回斗柜:“我从各处得来的私房钱都在这儿,需要多少自己打开柜子拿。”
“往后的我也都放进去,别动你的那些小东西。”
同居一室,同枕一床。
按说这么小个屋子根本就藏不住什么东西,桑枝夏但凡是有心想找,徐璈头一日把盒子放在斗柜里,她就该有所察觉了。
可这人愣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毫无所觉。
徐璈今日不说,她估计一直都不会发现。
徐璈不知其余夫妻是否也如此谨守各自的私物泾渭分明,可他觉得,桑枝夏还是太保守了一些,不必如此。
盒子里装着的银票不少,厚厚的一叠,桑枝夏眼波一转懒得过问来历,把银票收好后狐疑道:“不是说买绣庄的银子从公中出吗?还给我钱做什么?”
徐璈拇指滑过她的鼻尖,玩味道:“谁让你自己不记得去拿的?”
“这是给你的零花,想买什么就去买,若是不够的,只管记了账把东西拿回来,我去结账。”
桑枝夏难得体验了一把财大气粗的豪横,双手撑着凳子笑得咯咯出声。
徐璈含笑看她没再多话,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把绣庄的事儿提了。
只是换了个说法。
许文秀迟疑地看着他,难以置信:“你是说,你准备把那家绣庄买了?”
徐璈点头:“是。”
“好端端的你买个绣庄做什么?”
许文秀哭笑不得地说:“咱家现在又是卖粮又是酿酒坊的,家里的进项怎么都够开支了,怎么就想起要买个绣庄了?”
徐三婶也是满脸诧异。
“买个绣庄的银子,账上支得出去,可你买了以后如何打?难不成你要去当掌柜的?”
徐璈舞枪弄棒倒是一把好手,他知道怎么拿绣花针吗?
“我不懂,当不得绣庄的掌柜。”
徐璈把碗里挑了鱼刺的雪白鱼肉放在桑枝夏碗里,淡淡地说:“起这个念头并非是一时兴起,我跟祖父也商议过,往后绣庄的打,只怕是要劳二婶费心了。”
徐二婶没想到让自己无比为难的事儿就这么顺成章地解决了,整个人愣住不知该怎么接话。
老爷子也在此时说:“接一家绣庄是突然了些,可有明辉他娘坐镇,倒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他们祖孙言语间定下了徐二婶接手绣庄的事儿。
许文秀不敢反驳老爷子,忍不住剜了徐璈一眼:“胡闹。”
“你二婶如何能直接出面打点绣庄的买卖?”
徐璈一脸直气壮:“二婶若是不出面,我和枝枝撑不起绣庄的事儿,这一笔银子算是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