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着办好,自己小心些,别让我得了噩耗来给你收尸。”
他说完要走,陈菁安心急听热闹:“哎你着什么急啊?”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
“谁告诉你我对她一往情深了?”
徐璈面无表情地回头,神色讥诮:“桑冰柔也配?”
至于为何对这么一个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人下手……
徐璈自眼底泄出了一抹冷色。
枝枝在家时受的多少委屈不必多说,光是凭桑冰柔在流放当日特意来嘲笑桑枝夏,就足以让他在桑冰柔回家的路上铺满无数尖刀。
他的枝枝懒得计较过往。
可惜他天生狭隘阴冷,睚眦必报必是翻倍偿还。
他不需要手软。
谁在骂我?
开春之前,西北又落了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
积雪厚至小腿,寸步难行。
万幸是开荒的进度抓得紧,在大雪落下之前已经进了尾声,也没耽误多少事儿。
许文秀盘算着近来开支极大的账目,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针线一边嘀咕:“夏夏,璈儿怎么半点消息都不往家中送?你上次去见他究竟是怎么说的?”
徐璈已经出门两个多月了,一点消息也无,也没有回家的意思。
许文秀心里惦记着找不到地方可问,只能看着桑枝夏说:“虽说是出去的时日也不算久,可明辉还往家中送了信呢,怎么偏就他不知事儿?”
“你之前去看他,他可曾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桑枝夏闻声脊背微僵,心里泛起的是不能说出口的无奈。
见什么见?
她之前进城买东西只是打了个幌子,她压根就不知道徐璈到底在哪儿。
她怎么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回来?
桑枝夏低头把手往炭盆的边上伸了伸,含混道:“说是东家事儿忙,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好说,不过人瞧着倒是挺精神的,想来也没什么事儿。”
许文秀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没说出别的,想想还是有些发愁。
她倒是想去看看。
可近来家中琐事极多,她被绊住脚哪儿也去不了。
徐三婶见状岔了个话:“说起徐璈,我倒是想起咱家暖棚里的秧子了。”
“他走的时候刚分秧不久,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说咱家是要白忙活一场,两个多月过去,那些秧子都挂穗了,再也没人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