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妻子还在家中为你尽心尽力,你可不能出去跟着那些不像样的鬼混,也不能拈花惹草惹得夏夏不满,记住了没?”
不怪她信不过自己儿子,主要是她身处内宅多年,获取信息的渠道属实有限。
徐璈娶妻后是很像样了,可万一他出去被花花草草的迷了眼,故态复萌又引了多年前的老毛病出来怎么办?
许文秀想到他那臭不可闻的浪荡名声,好一阵糟心,忍不住埋怨道:“说来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爹克己复礼自重得很,从来不做那些惹人嫌恶的事儿。”
“你可倒好,小小年纪惹得一身的脏水,哪儿的花儿啊朵儿的都在往你的身上洒粉,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手里抓。”
“夏夏是个好孩子,也没对不住你的地方,徐家的规矩你别忘了,要是犯了忌,你可别怪为娘的收拾你!”
徐家家规,男子娶妻不到四十无所出不得纳妾。
故而哪怕是风流成性的徐二叔也只有一妻在室,闹成这样也不敢提休妻的混账话。
这规矩若是在徐璈这里破了,许文秀死了都没脸下去见自己的丈夫!
徐璈没想到她能联想到这份儿上,怔愣一刹哭笑不得地说:“娘,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许文秀瞪眼:“你没娶妻之前,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万幸他娶的是个好的,成家后也算是规束住了。
许文秀越想越是觉得对不住桑枝夏,忍无可忍的在徐璈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行了,去跟夏夏好生说说话,记住我说的别惹她生气,不然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徐璈再三讨饶保证自己绝对不乱来,勉强获得许文秀的信任后准备要走,走到门前突然转身:“娘,我不在家的时候,帮我看顾着枝枝。”
“废话?那是我儿媳,我能任她受委屈?”
徐璈低声一笑,迈步走了出去。
西棚里,桑枝夏等了太久已经睡着了。
她的手边还摆着给徐璈收拾的包袱。
徐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打开看了看,在折好的薄厚衣裳中发现了几张数值一百两的银票。
五百两。
对曾经挥金如土的世子爷而言这属实算不得多,可对桑枝夏只出不进的小金库而言,这也确实不少了。
徐璈无声莞尔,将银票和桑枝夏之前给的东珠都拿出来,连同自己身上那个从不离身的玉扣团在一起,跟一个信封一起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他把小盒子放在了桑枝夏平时很少会碰的柜子底下,一样都没往自己的身上放。
桑枝夏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眼里颤动,揉了揉眼睛含混道:“回来了?”
“嗯嗯。”
徐璈快速把东西收好,走过去把作势要坐起来的桑枝夏摁回了被子里,双手隔着被子把想挣脱出来的人搂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