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你拿着。”
徐璈不解挑眉,动作飞快地打开一看,再抬头时神色已经变了。
桑枝夏糟心地看着他:“我之前设法藏了一些东西出来,但是也不多,分你一半。”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确定三个月能回来?”
徐璈暗暗攥紧了手中的东西,苦笑道:“枝枝,我用不上这些,你自己留着就行。”
“我……”
“兜里没钱手里没银,你是想去赤手空拳挨个拧胳膊砸门牙,一路畅通无阻地打过去查清真相吗?”
桑枝夏翻了个硕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盘算,也知道你说一半留一半,不过你手里没钱是真的吧?”
“你好意思出去问你之前的旧友要钱吗?你开得了这样的口?”
徐璈垂眸没接话,桑枝夏越想越气。
“给你就拿着,反正这些玩意儿也是我从侯府里顺出来的,本来也是徐家的。”
拦是拦不住的。
桑枝夏也没想阻拦。
扪心自问,同样的情形换作是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做出跟徐璈同样的选择。
那是在徐璈心里厚重如山峦的父亲,事关徐家世世代代的清名,她脸没这么大,也不觉得自己有立场阻拦。
不过……
桑枝夏斟酌数日心累不已,脱力似的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徐璈说:“不过你听我一句劝,万事可等来日方长,一次不达就求下次。”
“现在事事不比从前,你自己在外行事还是多谨慎些,别被人抓住了没藏好的小尾巴。”
要是再牵扯出半点风波,等待徐家的就是灭顶之灾,她是真的还没活够。
见徐璈没应声,她怅然地歪头去看:“徐璈,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别勉强知不知道?你就去尝试一下,要是不行下次再慢慢查,千万别一时冲动再起风浪,不然……”
“我知道。”
徐璈修长的手指从小布包里装着的玉佩东珠金簪上轻轻滑过,想了想只拈出了一枚拇指大的圆润东珠。
他走上前蹲下身,把剩下的全放在了桑枝夏的手里。
桑枝夏有些来气:“你怎么……”
“枝枝。”
“这个足够了。”
徐璈挑眉露出个笑,眉梢间晕开无数不可言喻的温柔,牵着桑枝夏僵硬的手指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一定会活着回来。”
“你还在家等我呢,我怎么会舍得去送死?”
桑枝夏憋火地瞪他:“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可没那闲心等你。”
“那我也舍不得死。”
徐璈低头在她指尖轻轻一吻,察觉到她不自觉地颤颤轻声说:“别怕,不会有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