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自己是挺喜欢的。
遗憾的是徐璈身负禁酒令。
徐璈听出她话中又唏嘘又感慨的荡气回肠,微妙挑眉:“你是在遗憾看不得我笑话?”
桑枝夏微笑着扯了扯嘴角:“那种折腾人的笑话还是不必再看了。”
“行了,自己路上小心,我收拾着也要去棚子里了。”
被恶意拔出的秧苗耽搁不得,挽救迟了说不定就是无可挽回的损失,今日除了去送酒的徐璈,以及声称自己病了不适的老太太,相当于是全家出动执行抢救秧苗行动,她得去现场指导。
徐璈含混着嗯了一声,都要准备出发了,想想又放下缰绳折回来,伸手在桑枝夏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不疼,还有点儿痒。
桑枝夏被捏了个莫名其妙:“你……”
徐璈顺手把她折了半截的衣领齐,不直气也壮:“是的,我手欠。”
桑枝夏霎时无言以对,徐璈还顺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姿态轻佻满脸的不假辞色:“别着急,地里的活儿我抓紧赶回来做。”
“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糖。”
他驾车就走,桑枝夏愣愣地摸了摸自己被捏过的下巴,气得低声笑骂:“一文不贴身一穷二白的还说给我买糖,你有钱吗世子爷?”
徐璈扬长而去,桑枝夏敛了多余的好笑迈入自己的主场。
不是家里这么多人不愿意出力帮忙,而是插秧这种活儿他们实实在在没做过,哪怕是得了指点也做得不得其法,折腾半天还是费劲儿。
桑枝夏怕自己的宝贝秧子死绝了顾不得多说,踩着水田里的淤泥弯腰迅速往前,手上分秧插秧的动作也快到惊人,嘴里还没闲着:“一簇三到四,捏杆子莫掐着根,根子入泥约是两个指节深,每一簇间隔约一掌,顺着往后就能行。”
徐二婶等人手忙脚乱地跟着试,不自觉间落在了桑枝夏后头一大截。
徐三叔做事儿谨慎惯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念叨着桑枝夏说的技巧,蹚水往前。
插秧是个细致活儿,弄得久了腰酸背痛,弄得慢了恐秧苗根系受损,或者是插不好的会又从水里浮起来白瞎了功夫。
桑枝夏生怕磨蹭太久坏了事儿,一骑绝尘地冲在了前头,后边好几个人都撵不上。
老爷子支起酸疼的腰擦了擦汗,对着被勒令不许下水的徐嫣然说:“嫣然,去给祖父倒水。”
徐嫣然人小心思周到,从篮子里把带来的干净小碗一气儿拿出来,倒好水端着碗挨个喊:“大伯母,二伯母,娘,你们也喝点儿水吧。”
“大嫂,我去给你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