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伤天害的事儿做多了,遭报应跟我家有什么干系?你凭什么说他的胳膊是断在我家人的手里?!”
“你还敢说不是?!”
王嫂子被柴刀的锋芒吓得往后跌了几步坐在地上,指着眼前的徐家人就嚷:“大锤亲口说的,你家徐璈那日威胁要捏断他的脖子报仇!除了他还能是谁害的!”
“你……”
“这话我是说过,我也认,可他今日断的是脖子吗?”
徐璈推开围观的村民迈步往前,接过徐二婶几乎握不住随时要落在地上的柴刀:“二婶,你们先进屋去。”
许文秀强忍着泪说:“璈儿,可是……”
“你们先进去。”
老爷子和徐三叔紧随其后,冷眼看着大闹的王家婆媳淡声说:“外头的事儿有我们呢,进屋去哄着几个小的,免得他们受了惊吓。”
慢一步赶到的桑枝夏拍了拍徐明阳滴水的脑袋:“跟你娘进去。”
“二婶,明阳跌在田里把衣裳弄湿了,你先带他去把衣裳换了。”
徐明阳被徐二婶揽在怀里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屋,门板嘎吱一声闷响,门前闻声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
徐璈不动声色地朝着桑枝夏看了一眼,视线的尽头指向西棚。
桑枝夏抱着胳膊摇头。
不等徐璈再有动作,王老太激动地从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指着徐璈神色癫狂地喊:“就是他!”
“就是他害了我儿子!”
“我儿子的胳膊就是他打断的!”
徐璈看着她努力抬高往自己脸上杵的枯瘦手指,神色非常微妙:“你说是我的打的,证据呢?”
“你有证据么?”
就是徐璈故意报复我打的!
看到暖棚中被人恶意毁了大半的狼藉景象,徐三叔下意识地脱口就说定是王家人作祟,老爷子当场就打断了他的话,只说无证可不胡言。
不同景但可同。
如今反过来王老太声称徐璈动手伤了人,单是靠着她一张臭气熏天的嘴皮子上下翻飞,那也不成。
徐璈懒得跟个老妇为难,神色淡淡:“纵是要上官府衙门辨个是非,人证物证总该要有一样才算立得住,否则如何定罪?”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桑枝夏不紧不慢地抠了抠指甲缝里不知何时混进去的泥,淡淡地说:“你们婆媳不管不顾地打上门来,张嘴闭口就说徐璈是要害人性命的凶手,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
“王大锤呢?他胳膊真的断了?谁看着是徐璈打的了?证据呢?还是说……”
“这只是你们狗急跳墙胡乱攀咬,自己找不着真凶就想拿了我家徐璈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