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老爷子的面色看似缓和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说:“罢了,今日之事就算了。”
“我带着村长他们去咱家地里看看,你们两个跟着你三叔回家去,不许再胡闹。”
徐璈和桑枝夏从善如流的点头说好,目送着凑巧路过主持公道的长辈远去,徐璈上前两步把地上的棍子捡了起来。
这是桑枝夏来时自带的。
他抓着棍子站起来,作势要走突然又转了回去。
王大锤沉浸在他一拳砸垮破砖墙的震惊中仍在颤颤,见他看向自己立马虚张声势地瞪起了眼:“干啥?你还想干啥?!”
徐璈轻笑道:“话都说开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无风一转,粗大直溜的棍子在掌心停住,在他眼底散开的冷意中咔嚓几声就断成了很多截,五指一握再缓缓松开,幼儿臂粗的木头居然被捏成了稀碎的木渣!
王大锤猛地一个激灵从脚后跟打至后脑勺,眼睁睁地看着从徐璈指缝间泄下去的木屑表情惊恐,活像是徐璈刚才捏断成粉的是他本来就不硬实的骨头。
见他面无人色地疯狂后退,徐璈侧首看了一眼正在门口安抚徐三叔情绪的桑枝夏,眼底深处迸出的都是冰冷的煞气。
“管好自己的嘴,别什么人都骂。”
“这次的我给你记账上,再让我听见一字半句对我夫人不敬的话,下次捏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蛮横无的仇家
徐璈走出王家摇摇欲坠的大门,看到的就是桑枝夏略显无措的后脑勺。
她手抬在半空抓了一把子空气,前方是徐三叔朝家狂冲而去一骑绝尘的背影。
“嗐。”
桑枝夏啧了一声,歪头看徐璈:“三叔回去看到嫣然脸上的伤,不会再跑回来跟人干仗吧?”
徐璈一脸了然,摇头说:“不会。”
“三叔的性子没火爆到这种程度,没有人在边上先动手的话,他最多就是提笔多骂几张纸。”
尽管他在纸笔上尽情宣泄的怒气王家人一个字都看不懂,不过这股子邪火能撒出去也不是不行。
桑枝夏不明觉厉地啊了一声,正准备说打道回府,先前那只霹雳打人的手就被徐璈抓住了。
掌心手背转了一圈,徐璈在桑枝夏充斥满疑惑的目光中叹道:“手疼吗?”
王家嫂子的脸一左一右是彻底肿成了猪头,高肿起来的眼角压得眼皮子都掀不全乎,迫使满满的恶意都压回去不少。
两个嘴巴子把人抽成这样,手疼不疼?
桑枝夏没想到他关注的重点能歪曲到这份儿上,怔愣一刹把手抽回来,哑然失笑:“刚打的时候有点儿麻,现在都没事儿了。”
徐璈缓缓呼出一口气:“不疼就行,回去我弄点儿热水给你捂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