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且等着瞧吧。”
“我们会成功的。”
桑枝夏的底气来源于自己不被人知晓的学识,而促成实验条件的是全家上下统一的支持。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人反对。
只是老太太现在自己都过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她的反对可以适当无视。
被无视的老太太很是不满,可她好像是一夜之间终于认清了现实,嘀咕抱怨都有,可总算是不敢闹了。
老爷子的深入谈话还是很有效的。
当晚,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碗说:“那片地的事儿我跟村长说好了,只等着明日请了薛家的人回来谈,具体价格还要到时候才知道。”
“只是……”
“那片地加起来前后共有十五亩,再加上咱家手上的这些,接下来咱家人手上的活儿可就繁重多了。”
土地的事儿开不得玩笑,也撒不得半点谎。
不肯下力气试图投机取巧糊弄脚下的泥,等上再长的时间,地里也不会长出被期待的庄稼。
所有的成果都必须用汗水去灌溉。
徐三叔想到挖地的辛苦有些惶惶。
他举起手说:“其余的倒也还好说,翻土的事儿能不能租牛?”
老爷子:“当然得租牛犁地,不然咱家这些人全住在地里只怕也难。”
许文秀和两个弟妹对视一眼,面上隐隐有犯难之色。
她踌躇道:“租牛的银子倒是有的,可……买地的钱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凑不出。”
她生怕老爷子生气,话音落就赶紧解释:“白日里我跟弟妹她们清了一遍,咱家账上现在总共还有十八两六钱银子,就算是加上我们三人下个月的工钱,以及明辉从县城里送回来的工钱凑在一处,那也不足二十两。”
一亩良田的价格三两到五两不定,十五亩一次买清是一笔不小的数,家里可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徐三婶和徐二婶对视一眼也很是为难,老太太见状就想打岔:“管家之道要留有余地,可不能把家底子一次掏空了去办什么,万一花光用尽再遇上什么事儿如何是好?这些银子可不能一次就出了!”
其余几人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视线同时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
老爷子却说:“银子的事儿不愁。”
“我前些日子跟早年间的一个门生联络上了,他私底下给我送来了二百两的养老银,有这些足够了。”
担心无银可用的人如释重负,老太太听完猛地一怔,眼底当即迸出了期待的光。
她说:“老爷子早年间的门生,想来现在也是在朝的官员,他既是得了徐家的恩惠能在此时表态,那是不是能让他想法子帮……帮徐家的子孙安排个体面些的门路?”
谁都看得出来,她本来想说的是帮徐二叔,最后生硬改的话头。
可老太太浑然不觉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