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门板响,桑枝夏仔仔细细擦干净指缝里最后一丝残存的药油,神情疑惑。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难不成又不小心喝着酒了???
桑枝夏本来是想等等徐璈的,然而这人大约是一头扎水缸里了,反正等到她睡着的时候,出去喝水的人还没回来。
徐璈披着件单衣蹲在门口,听到隔着门板传出的平稳呼吸,低头用手堵在嘴边,红着眼长长吸气。
“枝枝啊……”
枝枝什么都不知道。
枝枝睡着了。
得益于坚持吹冷风降火的操作,次日一早徐璈说话的声音就不是很对劲儿了。
昨日一起胡闹的人这么多个,受凉的受害者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看起来最不可能受凉的徐璈。
桑枝夏狐疑地伸手在他脑门上摸了一把。
烫倒是不烫,就是嗓音有些发哑。
她不是很放心地说:“你真的没有头疼嗓子疼之类的?”
徐璈眼帘低垂声音含混:“没有。”
“那你要不在家里养一养?”
这都不舒服了,其实休息一日也没什么。
完全不必在这时候赶着去往人堆里扎。
不成想徐璈却拒绝得毫不犹豫:“不用。”
“我没事儿。”
桑枝夏锁眉收手,随意道:“那腰还疼吗?”
“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我……”
“不疼。”
徐璈斩钉截铁地说:“一点儿都不疼了。”
“完全好了!”
桑枝夏头顶冒起一串问号:真的假的?
徐璈实在是怕了她,抓起地上的柴刀就说:“我再去砍些你要的柏枝,早饭不用等我。”
“不是,徐璈你……”
“这就走了?”
桑枝夏蜷了蜷手指,身后响起的徐明阳兴奋的声音:“大嫂,你说的架子我们搭好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把肉搬出来熏了?”
“呦,这么快呢?”
桑枝夏收回多余的心思,牵起徐明阳的小手,说:“走,咱们去后院看看。”
我就离家出走以示抗议
缸子里的肉都是之前腌的,耐心等了这些时日,腌制的程度正好。
原地垒起的架子成了超大号的烤肉架,把腌好的肉拿出来平铺在上,下头再用燃了柏枝和果木小火慢熏即可。
为了早些能让嘴馋地吃上一口肉,她还别出心裁地弄了个小的烤肉架,现吃现烤。
腌制过的肉跟新鲜的滋味不同,底味浓郁还带着一股香料特有的浓香,在炭火的熏烤下滋滋冒出诱人的油光,香气顺着风就往外飘。
徐明煦馋得不住哧溜,眼巴巴地望着:“大嫂,什么时候可以吃啊?”
桑枝夏利落地把肉块分成小块,确定熟透了不烫手才往几小只的碗里挨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