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就是你害的人,你……”
“嗐,尽瞎扯。”
站在人群中观望许久的大叔啧了一声,幽幽道:“我看你是灌多了黄汤彻底不记事儿了,想借机讹徐家一把,好给自己讹些黄汤钱吧?”
“扯什么寅时卯时的,还说什么听见鸡叫,那个点儿你在家吗?酒蒙子灌多糊涂了吧你?”
大叔嫌弃地呸了一声,说:“我早起出门溜达,天快亮了亲眼看着你晃着回来的,关徐璈哪门子事儿?”
“哎老三,你是不是也见着了?”
被叫做老三的年轻汉子迟疑一刹,拧巴着脸说:“恍惚瞧着是他,远远的也没看太真切,不过……”
“不过徐璈那个点儿跟长贵他们在一处呢,大约不会出错?”
话言声自明,都不用徐璈再多说什么,围观在门口的村民的脸上就浮出了如出一辙的厌恶。
王大锤是什么人大家伙儿心里清楚,灌多了黄汤口无遮拦,惹是生非时常跟人动手被打,这里伤了那里扭了都不是稀罕事儿,就算是他今日的伤前所未有的重,那不也是活该吗?
王大锤还在刺骨的剧痛中昏沉难言,王家婆媳对视一眼就急了:“不对啊!”
“我儿子昨天天黑就回来了,他一直在家里没出去,咋可能……”
“那他在后院里挨打,你们就当真一点儿听不见?”
村长被他们一家的胡搅蛮缠弄得彻底失了耐性,恼火道:“这么多人都看着了!这事儿跟徐璈就扯不上半点干系!”
“你们一家到底还要胡闹污蔑到啥时候?!”
要只是一个人说的那也就罢了,单人不成证,可这么多人的眼都是瞎的吗?
谁都是在帮着徐璈扯谎?
村长暴躁得原地转了一圈,蹲下身来盯着面无人色被冷汗洗了个澡的王大锤斥道:“你真看清是徐璈了?!”
“我……我……”
王大锤在双手不断传来的剧痛鞭挞下眼神涣散,下意识地看向徐璈,对上的却是徐璈冰冷到彻骨的眼底。
那眼神就跟刀似的,一下就能戳到人最畏惧的心底。
王大锤突然就怕了。
他开裂苍白的嘴唇不断颤抖,惊恐之下竟是再拿不出刚才的底气,村长见此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他满脸晦气地啐了一口,站起来说:“一家子都是些什么混账东西!”
“一个个的长了一张嘴就晓得胡说八道!红口白牙喷不出半句人话!无凭无据的就来打徐家的门!”
“你们真当徐家是村里外来的就能随便欺了?真当洛北村找不出个说公道话能做主的人了?!”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