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好在山中有座茅屋,刚好够几人避雨。
苏云婉和胡欣罗带着两个孩子到了里屋,万俟季明站在门口,与侍卫说着什么。
等万俟季明处理完事务,转头便看到苏云婉正在朝他这边看来。
二人对视,苏云婉露出感激的笑。
万俟季明挥挥手,侍卫便退了下去,苏云婉这才走上前。
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平安符,递给万俟季明。
“这是方才枝枝在朝华寺求的平安符,说什么也要让我给你,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万俟季明看着平安符,又看向苏云婉,“为我求的?”
“嗯。”苏云婉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只是一个平安符,王爷若是介意……”
万俟季明没有说话,将平安符接了过来。
看着万俟季明将平安符放入怀中,苏云婉心中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片刻,万俟季明抬起头来,笑了。
他寻常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有些距离淡漠感,他本就长得俊朗,笑起来竟有些迷人的味道。
苏云婉惊艳片刻,也放松下来,二人开始闲聊。
“王爷怎么会出现在朝华寺?”
“城外是黑甲军驻地,我是摄政王,需要定期巡视。”
接下来的话不说苏云婉也猜到了,他巡视完后便在最近的朝华寺歇脚,没想到刚好遇到她们。
苏云婉有些庆幸,幸亏有这巧合,否则此刻的她和枝枝怕是已经落下悬崖摔死了。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险些又成了冤魂。
万俟季明看向屋里正在乖乖被胡欣罗擦拭的许念枝,“上次便发现了,她长得很像你。”
苏云婉眼中尽是温柔,“是,都说她与我有七八分像。”
不像许长松,长得更像许清远。
“与那时候的你有九分相似。”
苏云婉转头,便见万俟季明正看着她,幽深的眼中有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她有些疑惑,“那时候?”
“我幼时蒙苏相教导,去过苏府,那是我们便见过。”
苏云婉有些惊了,“苏府?我怎么没有印象?我还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宫里!”
这实在不能怪她,她那会跟胡欣罗关系好,总喜欢跑出去玩,他什么时候来了家中竟没有丝毫印象。
“你被你父亲责罚,正在哭。”
这么一说,苏云婉有些印象了,从小到大她只有一次被父亲罚哭过,没想到竟然被万俟季明看见了。
她有些赧然,“都是幼时的事了,没想到王爷还记得。”
万俟季明似是回忆到了什么开心的画面,脸上挂着笑,看着苏云婉目光深邃。
“你的事,我都记得。”
苏云婉惊诧抬头,冷不防又陷入万俟季明的目光中,顿时心跳不止。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摄政王平日里看人都是这样的目光吗?
她沉了沉心思,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万俟季明自幼天纵奇才,记得这些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