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峥只是简单的扫了他一眼,干脆打发他去将自己收拾干净。
不要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
许长松面上唯唯诺诺,背过身去的时候眼底浮现出一抹阴狠。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沈筠峥就是在嫌弃他,甚至都觉得他的身上有穷酸味!
怪不得之前一直在关外守着,就算是他也不能接受娘亲于他之间的纠葛。
沈筠峥没有留意到许长松的这一丝异样,他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在外人的眼中俨然一副深沉的模样。
他心中清楚,若是自己将许长松带去毁掉苏云婉的亲事,她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不可能原谅自己。
而两人之间就是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沈筠峥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苏云婉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
若是简单用一个字去概括,似乎又不太精准。
故而,他在清醒地痛苦。
沈筠峥满怀恶意地想着,苏云婉得跟他感觉一样才算是完了。
为此,他甚至愿意捏着鼻子容忍许长松。
……
初十。
丞相嫁女这件事情无人不知。
皆因一大清早,便有数不胜数的侍从带上一大兜子喜糖走出街上,不管是谁都给上一点。
要知道糖本身就是稀罕东西,更别说这是加工制作完的糖果。
落在普通人家的手里,拿去送礼都是不亏待人的东西。
苏云婉手持着喜扇,静静坐在闺房里面。
万俟季明十分有礼数,甚至催妆诗也写得缱绻温柔。
叫那帮子过来观礼的人看了都直呼受不了。
苏丞相坐在正厅当中,眉宇间都是舍不得。
他原以为女儿出嫁这种剜心的痛只要经历一次就够了,哪曾想居然还有第二次。
“父亲,喝茶。”
万俟季明与苏云婉异口同声的话语将他带回现实。
苏丞相接过万俟季明送上来的茶。
突然觉得牙后跟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