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萱愕然。
这居然是酒?
那到底为什么要用茶盏来乘放啊!
“周泽,现在清醒了吗?”
周泽坐直了身子,一点都不生气,甚至笑呵呵起来。
“柳襄阳啊,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见过你这副暴脾气的样子,现在可算是再见到了。”
柳女官白了他一眼。
转身温柔地对苏雨萱说道:“这是文渊阁大学士,现在辞官归隐了,但是你可以叫他一声老先生。”
这居然是上一任的丞相?
苏雨萱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她磕磕巴巴地行礼道:“老先生身体可还好?”
周泽点头,示意她走上前来。
他的年纪已经大了,逐渐看不清楚人。
端详了苏雨萱片刻后,他才满意道:“是个齐整的孩子,倒真像是小苏的种。”
小苏……
苏雨萱嘴角微抽,硬是将笑憋了回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老先生嘴里的小苏应该就是外公吧?
苏雨萱故作深沉,低头看着地板开始数起莫须有的蚂蚁。
柳女官点头,兴致勃勃道:“你也是这么觉得吧,我当时一看,都惊呆了。”
苏雨萱两只耳朵竖起,悄悄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心中越发好奇,柳妈妈跟老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这么熟捻。
周泽说得起劲,甚至开始懊恼起来。
“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初小苏的女儿天资就比他那个儿子高,结果非说什么不想让女儿这么苦,现在好了,殊途同归。”
周泽的用词十分阴阳,苏雨萱听了后都忍不住将眼睛闭上,希望能眼不见为净。
柳女官见他越聊越歪i,赶紧将话题掰回来。
“别说其他没用的,你看看这孩子能不能比得上她娘亲。”
周泽沉吟片刻,坦然道:“你知道的,我不收徒了。”
苏雨萱连忙回道:“晚辈不敢奢求什么,若是能得到老先生的指点,那必定能受用一生,感激不尽。”
闻言,周泽凝眸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