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俯身,冷冷问宫女:“是何等重要的话?”
宫女道:“极其重要,奴婢要告发贤王妃,必须亲口与太子妃说。”
虞莹蕾怒指宫女:“往日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待我?”
宫女佯装缩了缩身子:“王妃待我是不薄,但人为自保,有些事不得不说。”
陌尘笑了:“就凭你们的伎俩?”
话音未落,他一把钳住宫女的下颌,轻松卸了她的下颌骨。
抬手命暗卫折来两根细木棍,从宫女口中夹出一小块刀片,又从她的鞋子里搜出一把匕首。
“你想借机与太子妃说话,用此刀片封其喉?”
迫在眉睫
宫女的喉咙发出呜咽声响,求救的目光看向虞莹蕾。
虞莹蕾怒斥:“混账东西,卖主求荣,此刻看我作甚?”
宫女冷笑,却发不出笑声。
陌尘摇摇头,挥手下了命令:“带走。”
宫女立时被人拖离。
“贤王妃是否以为来此一出戏,那名宫女就能被我们信任?老实告诉你,不论她说与不说,太子妃一个字都不会听。”陌尘坦诚相告,“自贤王妃在酒里下毒,就该预料到下场。”
虞莹蕾听得浑身冷汗涔涔。
夫妻二人茫然看东宫的人将贤王府的下人全都带走。
偌大的王府,伺候的人仅剩下了十余人。
这十余人全都是东宫派来的。
只用了一个时辰,东宫的人便肃清了贤王府。
他们夫妻的活动范围被禁锢在了虞莹蕾的院子里,旁的处所再也不能去。
夜振贤趴在床上,苦笑:“事到如今,这个王府名存实亡,虞莹蕾,你也回不去北凉了。”
虞莹蕾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还有那个黑色帷帽的女子。
只要他们在王府,那女子会来寻他们的。
夜振贤道:“你以为夜翊珩留着你我是为何,就等着瓮中捉鳖。”
“不,即便瓮中捉鳖,还是有一线希望。”虞莹蕾道。
然而,到了夜里,令她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夜振贤手脚筋脉俱断,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这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
她让下人来收拾,下人却道夜振贤是她的夫君,该她帮衬着处。
虞莹蕾终于哭了。
看着瘫在床上的夜振贤,她真想掐死他。
转念想到自己弄死他,她更是求救无门,只好硬生生忍下。
可此般生活,是她来天晟前,丝毫不曾想过的。
如今的生活,名义上是软禁,实则比关入牢中更为凄惨。
倘若有机会,她定要亲手将利刃插到黎语颜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