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力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其他侍卫如他一般在贺氏与黎浩身后也推了推。
黎宗发三人就这般被推进了齐郡王府内。
自被贬为郡王,又出不得府,夜峥墨无事可做。
即便对生儿子一事,他都没了以往的激情。
此刻就在前院等着,看到黎宗发一家三口过来,夜峥墨冷声笑了。
听到笑声,黎宗发拉着胡氏与黎浩快走几步。
父子俩拱手:“草民见过王爷!”
胡氏福身行礼:“民妇见过王爷!”她悄悄抬头看黎露身影,却是看不到,遂轻声问,“敢问王爷,我家黎露呢?”
夜峥墨拍了拍手,便有下人将黎露这段时日穿着的衣裳扔到胡氏跟前。
胡氏不明所以,看了看黎宗发,又将目光谨慎地移到夜峥墨身上。
“王爷,您这是何意?”
夜峥墨脚尖踢了踢黎露穿过的衣裳,拎起一条肚兜,旋即扔回地上:“还不明白么?”
在来的路上,黎浩幻想着当夜峥墨的舅哥,此刻他也看不明白夜峥墨此举是何意。
脑中一个劲地想当亲王的舅哥比当郡王的好,想到这点,黎浩的话便脱口而出:“王爷,您不是被封为齐王,为何门口的匾额上写的却是齐郡王府?”
这话算是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夜峥墨的痛点。
夜峥墨仰头大笑。
看得黎宗发三人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待夜峥墨笑够了,面容旋即变得冷寒,他一脚脚踩过黎露穿过的衣裳,冷冷道:“黎露即将被凌迟,届时死无全尸。你们拿回她的衣裳,做个衣冠冢也成,去包裹她的碎肉也成。总之本王的王府内,不喜看到她的丁点东西!”
此言听在黎宗发与胡氏耳中,犹如五雷轰顶。
黎浩惊愕当场。
“怎么回事?”黎宗发大喊。
郡王府侍卫上前拿剑柄撞向他的胃部,喝道:“有如此对王爷说话的吗?”
黎宗发吃痛说不了话。
胡氏扑通跪地:“黎露在哪?请王爷准许民妇见她一面!”
侍卫道:“自然是关在牢中,你们想见,怕是难喽。”
胡氏闻言,恸哭出声。
她做梦都想让黎露爬到枝头当凤凰,而此刻,黎露却如枯黄的树叶飘落在尘埃里。
看黎宗发三人的神情,夜峥墨冷笑出声:“对了,黎宗发,你还有个女儿黎曼婷,也被判了凌迟,届时你做好双份准备吧。”
“什么,究竟怎么回事?”黎宗发嘴馋颤抖,上下牙齿打架得厉害,愣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夜峥墨又笑了:“你这两女儿胆子大得很,连太子与太子妃都敢杀,害得本王与梁王双双被贬为郡王。”
黎宗发为官多年,深谙官场的尔虞我诈,对夜峥墨所说的由,他不全信,遂问:“是否是王爷与梁王授意?”
非礼勿听
夜峥墨含笑挑眉:“你可知随意揣测本王,该当何罪?”他笑得愈发张狂,“判决乃父皇所下,岂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