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发时府中来往人多,在客院又有旁的皇子在场,夜震宇夜峥墨对今日情况供认不讳,但辩驳还是必要的。
夜震宇道:“父皇,黎曼婷换了脸皮潜到儿臣身旁,定是为破坏儿臣与太子的关系。”
夜峥墨也道:“父皇,事发时,确系黎曼婷黎露双双欲刺太子妃。儿臣有由相信,是黎露命府中下人在太子与太子妃的菜肴中下了蒙汗药。”
最起码,黎曼婷被唆使今日勾引太子一事,她并未说漏出来。
如此一来,夜震宇夜峥墨将罪责全都推往黎曼婷黎露身上。
皇帝岂会瞧不出端倪,两个女人如何能掀起风浪?
除非夜震宇与夜峥墨早早相商好了。
念及此,皇帝痛心疾首,弑储君罪责严重,其罪当诛。
但要一下失去两个儿子,且太子被他不喜,皇帝不想秉公处。
夫妻同心
夜翊珩知道皇帝神情,应该不会严判夜震宇与夜峥墨,遂拱手道:“黎露为黎宗发之女,夜峥墨明知黎宗发罪责,私自留黎露在府,是何居心?”
“黎曼婷面容换成与颜颜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又有何居心?”
“今日夜震宇夜峥墨双双对儿臣与颜颜出杀招狠招,旁的兄弟皆亲眼所见,此事当不得假。父皇难道凭他们二人之言,想随意将事情了了?”
太子三连问,问得皇帝哑口无言。
好半晌后,皇帝顾自道:“都是黎曼婷黎露挑唆之故,坏天家皇子兄弟和睦,黎曼婷黎露择日凌迟。”
黎语颜问:“敢问父皇,梁王齐王又当如何?”
皇帝眉头拧紧,看了眼夜翊珩又看了眼黎语颜,深吸一口气后才道:“夜震宇夜峥墨受女人挑唆,心思不定,就降为郡王吧。即日起在府中禁足,罚俸一年!”
黎语颜还想再说什么,被夜翊珩拉住了手。
皇帝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挥手喝道:“全都给朕滚!”
众人山呼万岁后,离开贤德殿。
梁王齐王设宴弑储君的消息传开,立时引起轩然大波。
贤妃得知消息,当场昏厥。
昨日才下了封王的旨意,今日齐王便被贬为齐郡王。
夜峥墨只当了一日的亲王,如此就被贬了。都怪夜震宇出的馊主意,害她的亲儿子被贬,贤妃气得数度晕厥。
一旦被贬为郡王,且有了弑储君的前科,往后夜峥墨在大臣的心目中形象大大折扣。
不管是支持夜震宇,还是支持夜峥墨的大臣,只会越来越少。
夜翊珩带着黎语颜回到了东宫。
一路上因为有皇宫的太监护送,他们夫妻一路无话。
回到东宫,黎语颜气道:“殿下,父皇偏心太过明显。分明是杀头的罪责,他只轻判禁足罚俸。连个庶人父皇都不贬,竟只降他们为郡王。”
夜翊珩笑得苦涩:“倘若孤与他们对调,老头恨不得立时将孤千刀万剐。”
旋即他又笑得幸福溢出眼眶,他执起黎语颜的手,在她手背上重重一吻:“今日的局面你也看到了,诸多兄弟无人站在孤这边。不过孤有你,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