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丽琦坐在一旁,垂首抹泪:“太后娘娘,殿下他嫌弃臣女。”
“如若皇祖母执意如此,等孙儿薨时……”夜翊珩面无表情道,“郑小姐就给孤殉葬吧,省得形单影只地留在世上。”
太后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真让要郑丽琦殉葬,她可舍不得。
夜翊珩轻哼一声,由松果扶着,离开了水榭。
出了水榭,没走多远,夜翊珩便听陌尘说了游廊处发生之事。
遂俊眉一皱:“速去寻她,回东宫。”
东郊这,各种心思的人都有,真是乌烟瘴气。
陌尘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黎语颜与妙竹寻到。
几人出了东郊圈地,往马车方向走。
就在黎语颜朝着自己雇佣的马车走时,夜翊珩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坐自家马车,不许坐外头的!”
“你!”黎语颜皱了皱眉。
“嗯?还想受罚?”
“臣女不想!”
松果见状,走到黎语颜雇的马车旁,掏出银子给车夫,同时示意车夫赶紧离开。
车夫乖觉,笑眯眯收了银子,旋即驾车离去。
无奈,黎语颜只好跟着某人登上了东宫的马车。
就在妙竹进去车厢时,松果拉住她的手臂:“主子们有话讲,咱们坐在外头就可以。”
妙竹拧眉:“我家小姐身娇体弱,随时需要婢子伺候的。”
松果笑道:“妙竹姑娘放心,殿下会照顾小姐的。”
车厢内的夜翊珩蓦地出声:“从今往后,东宫内外,均称太子妃!”
陌尘与松果齐声:“是,殿下!”
那种心思
马车辘辘行驶。
黎语颜垂眸敛目,他的话,意思甚是明显。
自赐婚旨意下来,他每每与她交谈时,都唤太子妃。
东宫的宫女与太监,在外时,唤她太子妃;在东宫时,唤黎五小姐或小姐。好似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
而此刻,他这般言说,似是彻底下了决定要将她绑在身旁了。
黎语颜无奈地叹了口气。
后脖颈被他咬过处,痒痒的,微微一动,酸疼酸疼。
拨开头发,欲碰伤口,手指勾到黏在伤口处的头发丝,又扯得生疼。
“嘶——”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迅速涌出,她拼命眨了眨眼,这才敛去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