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夜翊珩迅速起身,直奔京郊。
黎语颜与妙竹在河边散步,季清羽缓缓跟着。
走到景致好处,黎语颜停了脚步,望向河对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青年男女,看着他们互诉心意的画面,微微一笑。
能在这个时代看到这般情形,也就上巳节与上元节了。
不多时,她收回目光,问身旁的季清羽:“方才看你打马路过,是有什么急事?”
季清羽温润笑道:“不是急事,左不过上巳节,天家在京郊东首围了一圈地,专供天家与世家子弟游玩。”
就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听到动静,他们齐齐转头。
马车规制豪华,上头挂着的铭牌明晃晃地写着“东宫”二字。
黎语颜没来由地一阵紧张,方才马车疾驰过来的速度,像是带着怒气。
甚至,她都感受到了某人身上那种冰山山巅的千年寒冰之气,极度冰冷的冰寒料峭。
果然,覆着眼纱的夜翊珩从马车上下来,一道含着冷冽犀利的眸光自眼纱后凝睇着她。
“太子妃,是不是该与孤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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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怒气瞬间在心头浮上,黎语颜亦淡了声:“今日上巳节,郊游踏青。不知殿下要臣女解释什么?”
一句话怼得夜翊珩无言以对。
特别是当着季清羽的面,他无法问她为何天不亮就出来了,更无法质问为何此刻与季清羽在一起。
一旦问了,他就输给了季清羽。
松果机灵,连忙打圆场:“太子妃,是这样的,今日东郊有节庆活动。殿下等了您许久,没想到您早早地出来了。”
夜翊珩沉声:“上车。”
黎语颜不想动,不想去东郊,更不想跟着他上东宫的马车。
马车内,这疯子定会做点什么威胁她的小命。
若是可以,她最不想参与他的生活。
松果躬身做请:“太子妃,咱们速速出发吧,殿下都等了您一上午了呢!”
黎语颜看了眼昨夜帮她撑伞的松果,抿唇道:“我坐自己雇的马车就可以。”
话落,带着妙竹走往她们雇的马车。
夜翊珩正要动怒,被季清羽抓住了手臂。
“阿颜她有选择的权利!”
这时,上了马车的黎语颜掀开车帘:“清羽,你方才不是说要去么?”
“对,阿颜等我。”季清羽快走几步,解开绑在树干上的缰绳,跨上马背。
一辆马车与一匹马儿相伴离去。
夜翊珩面无表情。
很好,一个唤阿颜,一个唤清羽,如此亲密。
当他死了不成?
看到自家殿下周身的气场压迫着周围的一切,松果与陌尘倒吸一口凉气,却是谁都不敢开口劝。
到了东郊,已是午膳时。
天家圈的地大,其中有一院落当做了临时用餐的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