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神医都能治好松果了。
松果可是正儿八经的太监,经过专业刀手阉割的。
他能,他亦能。
生怕父皇不同意,他又可怜委屈道:“儿臣抓凌朗,是为下下策,但儿臣绝无害人之心,还请父皇明鉴!”
“父皇,儿臣不想当废人,今后太子六弟做什么,儿臣一定唯他马首是瞻,不敢肖想其他。”
他说得情真意切,俨然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好似也意识到了,今后是夜翊珩的天下,他再怎么争取都无用。
夜翊珩瞧出他的意图,冷冷开口:“二哥可曾记得自己如何成了阉人?”
他已经没有闲情逸致与他兜圈子了。
此言一出,皇帝与夜振贤俱是一惊。
夜渊斥声:“太子,你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翊珩瞧了眼黎语颜。
黎语颜知道她要与夜振贤算总账了,遂颔了颔首。
夜翊珩这才对父皇拱手,淡声道:“父皇,去岁在皇祖母的慈念宫里,夜振贤一人与两名宫女苟且,此事父皇可曾记得?”
想起那事,皇帝面色铁青:“记得,太子你就继续说下去,那日之事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联?”
夜振贤开始慌乱。
他因何成了阉人?
去岁慈念宫之事,父皇将他关了起来。
之后有人求情,父皇才将他放出去。
被关了好些时日,那些时日里,他不曾碰女人。
是以,放出去后,那一日他连驭七女,本以为自己大战雄风。
哪里想到此后竟然不行了。
再往后,不管他如何收罗漂亮女子,都激不起他原本的劲头。渐渐地,他成了个废人。
他不信邪,仍旧命人收罗女人。
不承想,此后,有女人进府,竟然将他给阉了。
直到今日,他还记得其中有两个女子身量极高,比他还高。
回忆至此,他开始怀疑,慈念宫荒淫之事莫非与他被去势有关?
此刻夜翊珩提及,他当即冷声喝问:“太子,是你害的我?”
夜翊珩没会夜振贤,顾自与父皇道:“父皇,那日皇祖母邀请镇北王府女眷进宫喝茶,彼时是老王妃与颜颜进的慈念宫。皇祖母一看到颜颜,便请她喝花茶。殊不知,那花茶被夜振贤下了极乐散。”
“极乐散即便没喝进口中,只要沾到肌肤,便能激发毒性。”
“夜振贤卑鄙如斯,想以此娶了颜颜。”
“他比颜颜年长十三岁,如此大的年岁差距,委实令人恶心,他的行径更教人愤懑。”
话听到此处,夜振贤反应过来,扭头看向黎语颜:“如此说来,你当时中了极乐散?”
说话时,他哈哈大笑。
“极乐散唯有男子可解,黎语颜你个不要脸的贱妇,莫不是在婚前就与太子有染了?”
后来听说夜翊珩没有隐疾,如今想来确实没有。
不过能不能生育,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