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扶着松果远远瞧着。
虽是夜里,东宫内灯火通明。
松果笑道:“眼前三人一狼,甚是和谐,像极了一家四口。”
妙竹跟着笑:“太子妃说了,过几日就出发去麟卿阁,帮你采药。”
松果闻言,感动不已:“那咱们也去。”
“咱们就不去了,太子妃说过年前后大抵会有场硬仗。既如此,你得好生歇息休养。我呢,精心照顾你,咱们切莫拖后腿。”
松果颔首:“好!”
相对东宫此刻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京郊的一条小道上,夜震宇焦急等着。
今日贤王府之事,他已有耳闻。
夜翊珩留着夜振贤的命,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就怕那个人目前未知。
入了贤王府,被东宫的人捉了去。
届时,他的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当务之急,他得尽快将消息告诉对方。
只是来人来无影去无踪,偏生又不相信他手下的人,他只好亲自前来。
哪里想到从日落西山等到此刻,地址都换了几个,还是不见人影过来。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回去,还是再换一个地方等时,有人骑马而来。
夜色沉沉,路又隔了不少,他瞧不清来人是何许人。
随着马背上的人离他距离近了,他这才看清,眸光一缩:“八弟,怎么是你?”
夜永望翻身下马,也吃惊道:“四哥,你怎么在这?”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双双跃上马背。
无兄弟情
夜翊珩在黎语颜腰侧轻轻捏了一把。
黎语颜正要惊呼出声,奈何百里峥嵘与银灰就在身后不远处逗着玩,她只好硬生生将喊声咽下,娇嗔着瞪一眼始作俑者。
夜翊珩握拳抵唇轻咳:“小山,时候不早,你带银灰回听风苑罢。”
“姐夫,我们有的是力气,绕湖跑十圈都没问题。”百里峥嵘与银灰跑得欢。
夜翊珩摇了摇头,一把捉了黎语颜的手,两人顾自往寝宫的方向行去。
百里峥嵘见他们走了,连忙带着银灰追上去。
听闻脚步声,夜翊珩头也不回地冷声道:“绕湖跑十圈。”
“啥?”百里峥嵘只好乖乖带着银灰跑。
一旁的吕忠吕勇瞧了,双双为自家太子捏了把汗。
吕忠道:“咱们太子殿下到底年幼些。”
吕勇也道:“平素瞧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在天晟太子跟前就跟个傻子似的。”
百里峥嵘跑过他们跟前,冷不防地听到这两句对话,倏然停了脚步:“谁是傻子?”
“殿下,您也不想想,天晟太子与太子妃是夫妻。到了夜里,夫妻之间……”
“就是,您挺机灵的,怎么就在一旁乐呵?”
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险些把百里峥嵘说自闭了。
松果与妙竹走来,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