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随了他的意。
到了偏殿一房间内,松果将药箱放于桌面,随后很识趣地出了房间,顺手将门掩上。
夜翊珩摘下眼纱,一撩袍子坐在桌边,将受伤的手伸到她跟前。
黎语颜一言不发地净了手,随后拿过纱布与药粉,将目光移到他手指上时,眼眸微缩,心头颤动。
他的伤口深可见骨。
当真是疯子,就为了让她包扎,就如此自残么?
“殿下又是何必,旁人信了松果所言,而臣女却是知道殿下如此是自己刻意所致。”
“你该不会以为孤为了与你独处而自残?”他笑了,笑得光华无限,“你未免高估自己了。”
“原来是臣女想多了。”
瞧她美眸秋水盈盈,顾盼间明妍生姿,让人心神难定。
夜翊珩另一只手捏了捏拳。
怎么办?
只一个时辰过去,他已经后悔!
后悔说了允她自由的话!
黎语颜将止血药粉撒了上去,这药粉刺痛得很,而他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仿若伤口并未在他手上似的。
她拿过纱布细细替他包扎,旋即打了个结:“好了,伤口较深,这几日千万注意,莫要让伤口碰水。”
嘱咐了一句,她起身欲走。
“孤若不听呢?”他抬起眼皮,静静凝睇着她的倩影。
缠绵缱绻
背后传来他清清冷冷的声音。
不知为何,此刻她听着又闷又哑。
黎语颜的脚步顿住,头却不回道:“随你!反正是殿下的手指,殿下不爱惜,旁人如何劝慰又有何用?”
夜翊珩垂眸,淡声道:“孤手掌上染的血,你替孤清了。”
见她未动,他又道:“你既说伤口不能碰水,孤怕身旁之人清不好,唯有麻烦郡主。”
无奈之下,黎语颜转回桌旁坐下,拿纱布沾湿,细细擦拭他的掌心。
却不想,他手腕一旋,一个用劲攥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黎语颜惊呼,旋即挣着手,企图将自己的手抽离他的手心,“放开我!”
夜翊珩站起身,将人从凳上拉起,紧紧圈入怀中,那只受伤的手牢牢攥着她不放。
看着包扎的纱布立马被鲜血染红,黎语颜气得跺脚:“你放开我,你不想要你的手了吗?”
“黎语颜,孤告诉你,就算孤不要你,你也不能选择旁的男子!”
黎语颜实在解不了:“你说允我自由,我为何不能选旁的男子?”
夜翊珩挑了挑眉:“孤看你与季清羽饮酒,不高兴,如何?”
“疯子!”她气得小脸通红,“我只抿了一口。”
“一口也不行。”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季清羽敬了你五杯酒,你此刻陪孤饮五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