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太子听不出黎语颜的话外之意,连季清羽亦完全听不出,仍高兴道:“据说今儿你做了很多月饼?”
黎语颜轻轻“嗯”了一声。
就这时,眸光不经意瞥见一脸阴沉的夜翊珩就立在拐角处。
真是阴魂不散。
每回见他,都沉着一张俊脸。
真是白费了那么好的皮囊!
就这时,由于郑力阔的嚎啕大哭,蹴鞠无奈终止。
黎语颜别过季清羽,淡淡扫了一眼夜翊珩,随同自己三位哥哥远去。
黎家三兄弟因蹴鞠,身上出了汗,便让宫里小太监帮忙取了衣裳,在偏殿盥洗更换。
黎语颜独自坐在廊下等着。
百无聊赖间,弯腰捡起花坛里的小石子,往另一边的花坛掷去。
噗的一声。
石子好似丢中了人。
黎语颜抬眸,是遮着眼纱的他。
她站起身来,往殿门口站了站。
却不想,夜翊珩摘下眼纱,径直朝她走来。
“你可知孤若不醒,你需嫁与孤冲喜。”
昨晚他就得到消息,父皇与皇祖母有意将黎语颜嫁给他冲喜,并打算在今夜宣布。
若非今日上午的月饼,他便随它去了。
左不过是强制将人留在身旁。
然而,吃了她做的月饼,让他考虑她的感受,或许有些事情,还是征求她的同意为好。
此刻看来,是自己替她想的太多了。
转而一想,此女有毒,他才吻了她一下,他便有性命之虞。
究竟是该远离她,还是该绑住她?
夜翊珩心头矛盾不已。
黎语颜清冷一笑:“依照殿下的意思,是臣女该感谢殿下及时醒来?”
“你不是最不喜被孤绑在身旁了么?”顿了顿,他鬼使神差地道,“既如此,孤便允你自由。”
从今往后,孤与你不再有干系!
如此便遂了你的意,可好?
嗓音清泉漱玉般清冷矜贵,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黎语颜闻言一怔,他竟顺着她的心意来。
不再绑着,允她自由,这些话,是年初来京,她就想得到的话。
不知为何,她却无想象中那般轻松。
太子吃醋
她知道,他若是不想跟谁定亲,定是有办法拒绝的。
如今有他这话,也算了了他与她之间莫名其妙的关系,她更不必担忧梦里荒唐之事会发生到现实中来。
她该轻松的,不是么?
思及此,黎语颜清浅一笑:“如此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