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好似也才反应过来……
两人触电般地分开。
黎语颜轻轻咬唇,僵着身子走到车门旁,正欲推门,便听得夜翊珩出声:“外头落雨,就在此躲雨吧。”
说话时,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蜜饯,打开盖子放到小几上。
看到各色蜜饯,黎语颜微微拧了拧眉。
夜翊珩见她的神情好似在说,他怎么会带蜜饯吃?
遂解释:“这几日有服药,因药苦,松果备的。不过,孤尚未吃过。”
黎语颜走过去,拿起一小块梅脯吃了,酸甜酸甜,还挺好吃,便又拿了一片。
“谢谢!”
“你要喜欢吃,都拿走吧。”
她深知那药苦的程度,忙推辞:“你可以服了药吃一块,口中苦味会好受些。”
马车外,陌尘若风将马车行驶到空旷地,妙竹牵着的两匹马也拴在了马车上。
雨越大越大,索性风不大,四人躲在宽敞的车檐下,看着雨幕,倒也惬意。
松果看他们都瞧着雨幕发呆,便有心找个话题,遂问:“妙竹,你可知那日你醉酒,是谁将你扶到房中的么?”
“不是你么?”妙竹手上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将它伸到车檐雨幕中,看着雨水从草上滑过。
松果摇头:“我给殿下指路呢,如何扶你?”
听到这话,妙竹猛地转头,看向陌尘与若风。
若风她不怎么熟,遂皱眉看向陌尘,这人没这么好心。
到底是谁?
却不想那两人相互指了对方。
“是他。”
“是他。”
妙竹气得拿起沾了水的狗尾巴草往他们面上招呼过去:“就是你们两个,我说我前几天两只胳膊怎么不像是自己的,定是你们是拉着我手臂,拖着走的。”
脑中迅速脑补起,两男子一人一只胳膊拎着她,将她从楼下一直拖拉着她上楼上的客房。
想想就痛。
陌尘以手抹了甩到的雨水:“架着走的,架着!胳膊痛,纯粹是你平日吃太多,分量太重!”
一点都没自知之明!
这话不说还行,一说不得了。
“我吃你的了?”妙竹哼笑,“那日还是我家小姐请的客呢!”
若风拍拍陌尘肩头:“好了好了,好男不跟女斗。”
妙竹将狗尾巴草又伸到雨幕中,继而甩水到若风面上:“你也不是好东西!”
车内。
拿了某人的零嘴吃,又在车厢内避雨,让黎语颜原本想要质问某人的话,一时间全都说不出口了。
车外聊得热闹,车内静得尴尬。
为避免尴尬,黎语颜只好掀开车帘看雨。
侧着坐又看不尽兴,索性跪坐在软垫上,直接趴在窗台看。
反正他又瞧不见,她这般姿势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