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肤冷白,如此情景下,竟生出令人心惊的妖孽之感来。
妙竹忙见礼。
黎语颜清冷开口:“殿下恕罪,臣女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行礼。”
夜翊珩薄唇轻启:“出去!”
此话显然是对妙竹与赵妈妈说的。
两人心神一凛,退出房间,却是不敢离得太远,一直候在门外。
夜翊珩掌风一扫,房门关上,几步过去,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往下一扯,直接将药丸丢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黎语颜尚未来得及分辨是何药物,融化的药汁已滑到食管。
皆非良配
“咳,咳,咳,殿下给我吃的是什么?”
黎语颜一手抚在脖颈上,一手拍他捏着她下巴的手。
喉中灼烧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小脸又开始泛红。
夜翊珩的手仍旧捏在她的下巴上,不知为何,在她跟前,他总会生出想要揉捏、蹂躏她的心思。
少女的下巴精巧,上头的肌肤滑腻,轻易就能感知到里头的下颌骨。
倘若他用手稍微再用劲一捏,她的下颌骨定能粉碎。
如此,她便不用再说话了。
黎语颜吃痛,清眸内沁出水雾,由于被他捏着下巴,嗓音带着丝沙哑:“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孤给你吃的是蚀骨丹,你若离开孤,便会蚀骨而亡。”
眼前的男子,玉容清冷,疏离淡漠,出口的话狠辣无情。
黎语颜僵着身子,撇过脸,不想看他。
而他身上的寒气源源不断从他的指尖传到她身体上。
夜翊珩白纱下眼眸微眯,她的身体极暖,只捏着下巴便能感知。
倏地,他收回手,大步出了屋子。
“松果,走。”
松果闻声,立刻扶住自家殿下。
到了听风苑外头,松果忍不住道:“殿下明明给黎五小姐吃的是治疗内伤的丹药,为何说是蚀骨丹?”
“多问。”
夜翊珩那只捏过黎语颜下巴的手负在背后,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
松果长长叹息,又道:“殿下,庆郡王昏迷未醒,一则是因为寒毒,一则是因为内伤。这疗伤丹药,咱们要不要送一粒过去?”
“不送。”
谁叫季清羽竟敢觊觎他的太子妃!
“殿下,长公主已哭了许久,庆郡王可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
闻此言,夜翊珩才道:“趁孤尚未改主意……”
恒瑗长公主是他那些所谓的亲人中,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想到她因他而伤的手,夜翊珩心头浮起愧疚。
松果欣喜道:“小奴等会就派人送去。”
他就知道他家殿下心软。
此刻的听风苑卧房内,妙竹与赵妈妈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