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薇急得站在门口团团转。
要是从前,她一定跺门进去了,但是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已经收敛许多,至少在丈夫端宴溪面前不会轻易发脾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拿手轻轻敲着门:“老公,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相信你,你就别再怄气了,出来吧。好歹吃点东西喝点水不是。”
房间里还是没动静。
朵薇从小被宠坏了,向来是别人依着她,她对其他人哪怕是对宠她入骨的父亲朵楼风也是一点耐心没有。
眼下能够因为上次的愧疚,容忍端宴溪在她眼皮子底下任性三天已是极限,此刻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就在她抬脚要踹上去时,房门被突然打开。
端宴溪站在门口,双眸通红的望着她。
看着面前胡子拉碴、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的丈夫,朵薇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满腔怒火瞬间化成了一句:“老公,你还好吗?”
端宴溪伸出双臂,一把将娇小的朵薇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语带哽咽道:“薇薇,我只有你了,你别离开我好吗?不管怎么样都别离开我好吗?”
朵薇被他哭得心软得一塌糊涂,也顾不上问他和初夏之间的是是非非了,只像个母亲似的,柔声哄着端宴溪:“好好好,我不离开你,你先洗把脸,吃点东西,都三天没进食了。”
端宴溪弓着身子,努力将脑袋依恋地靠在朵薇的肩上:“薇薇,你怎么这么好,我好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
朵薇轻拍他的背:“现在也不晚啊!”
“不,晚了,我被那个女人算计得倾家荡产,名声尽毁,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你了,薇薇,我不想连累你了。”
说到这里,端宴溪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像只孤苦无助、可怜兮兮的大狼狗,紧紧的搂着朵薇不放。
朵薇心疼的心都快碎了,连忙安慰他:“说得什么傻话,你现在也很好啊,我没觉得你在连累我。”
端宴溪抬头,泛红的眸子深情的望着朵薇,虽憔悴却依旧不掩俊美的脸上写满愧疚:“可是,你和爸爸为了我,如今被初夏算计得不但要接受法院的传唤,就连公司也受到了重创。薇薇,当初你该听我的,别去招惹她,那个女人太厉害了,你斗不过她的。”
提到初夏,朵薇压在心口的怒火似是找到了发泄口,不顾形象的尖声大骂起来:“初夏那个贱女人,不是我斗不过是她太阴险,就会背后搞这些阴谋诡计,等着吧,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端宴溪依旧担忧地劝:“薇薇,初夏那个女人我了解,背靠几个男人,且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大佬,她最是擅长哄男人,能同时将几个男人哄得团团转,就连一向精明的顾凉墨都被迷得神魂颠倒,可见手段之高。当年明明是她不愿意和我同房,还找来闺蜜设计陷害我,谋夺我的家产,害得我端家倾家荡产,爷爷被活活气死,爸爸被陷害入狱,现在都还在监狱里没有出来,现在她却转头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继续诬陷坑害我,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薇薇,你太单纯了,连爸爸都斗不过她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就更不是她的对手,我真怕你出事,薇薇,算我求你了,我们投降,我们去跟她主动认错,求她放过我们,真的,比起你的安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朵薇激动得大吼:“我不去!我也不可能去,她初夏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去求她,做梦吧!”
端宴溪继续道:“那我去,我去求她,只要她能撤诉不再起诉你和爸爸,也不再针对公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给她下跪都行。”
说着作势就要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