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鸢:“的确是这样,刚开始我给了他五亿,可过了时间不长,他说农场主坐地起价,非要再加五亿,他还说这庄园本来就价值十五亿,只是他钻了空子,现在农场主察觉到吃了亏要求补回五个亿,我一想那么大的庄园,十亿的确不贵,所以就又给了五亿,然后他又借口找工人打理庄园、栽种葡萄树、建酒厂、跑营销、注册商标、建立分公司等等,先后从我这里共拿走了五十亿。”
“可是我的手里加上祁润给我的全部加起来才四十亿不到,于是我就瞒着祁润贷了款,但是利息太高,我又没有钱还,庄园和酒厂那边时不时的还需要打钱过去,可我手里又实在没钱,祁润结婚后就将所有钱都交给我保管,他手里也没钱了。这时我那合伙人告诉我有一个快速来钱的法子,但是我一个女人不行,得拉上祁润。”
“咔擦”一声。
顾凉墨直接将手里的钢笔掰断了。
元鸢吓了一跳,连忙禁了口。
顾凉墨忍着怒意提醒她:“你继续说!”
元鸢这才又继续说下去:“我那合作人刚开始说澳门博彩业是合法的,来钱快但是需要人脉和资源,祁润刚好符合,刚开始不需要祁润做什么,只是利用手头的人脉做贵宾厅代理服务,但是祁润一开始有些抗拒,我和我的合伙人就用祁润的名义到处承接业务,再后来赚到钱后就以祁润的名义建立了集团,专门干博彩业,具体的业务我也不是很懂都是我的合伙人在操作。”
“你不要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
顾凉墨猛地一拍桌子,乌黑的眸子刀子般盯着元鸢:“你是不是还以祁润的名义在澳门开了一家大型赌场?”
元鸢低头,小声应:“是,是我的合伙人要求开的,我,我只是投资,定期拿分红。”
“可出了事却是祁润在顶罪!”
顾凉墨咬牙切齿地看着元鸢:“你知不知道祁润这次可能要被判十年以上,他还那么年轻,如果真的被判,这辈子就毁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如果不是你祁润他现在还是那个风光的祁大少,可是这一切都被你这个愚蠢贪婪的女人给毁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祁润多挣些钱而已,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呜呜。。。。。。”
元鸢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可是顾凉墨却看也不看一眼,只觉得厌恶至极。
“你最好供出你那个合伙人的所有信息,否则就算祁润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元鸢闻言脸色比之刚刚更加白了,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清楚。。。。。”
“你觉得我很好糊弄吗?告诉你,我可不是祁润那个傻子,心甘情愿被你骗。”
元鸢缩一缩脖子,道:“我不是糊弄你,实在是,他也只是我的一个客户而已,当时只听他说来钱快没有风险,我脑子一热就投资了。谁知道后面越投越多,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让你说出那个人的信息!”
“我真没有。”
顾凉墨乌沉沉的眸子盯着元鸢:“照片和名字总有吧,交给我!”
见元鸢又想狡辩,顾凉墨干脆站起身:“元鸢,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珍惜那就算了。”
言罢,扭头就要走。
“不要!”
元鸢大喊一声,伸手就要去拽顾凉墨,却被顾良墨避蛇蝎般给躲开了。
“你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可是,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找到他,你会不会-----”
“我会不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或者准确地说将他推上去,把祁润给救出来,对吗?”
元鸢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到了这一步,元鸢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干脆敞开了说:“事情虽然是我的合伙人在运作,用的是祁润的名义,但接头的一直是我。你也知道,祁润之所以自己顶下来,只字不提那个合伙人,为的是保护我,你现在非要找到那个合伙人,要是逼急了他,他万一将所有锅都甩我身上怎么办?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母亲,他也离不开母亲。”
顾凉墨气的咬牙,吼道:“那他就可以没有父亲?你是不是就是用的这个理由逼祁润替你们顶罪的?”
元鸢连忙摆手:“没有,我没有!都是祁润,他,他自愿的,我没逼他。”
“你是没逼他,但你利用了他!利用他心软善良,利用他爱你,利用他从小没有母亲庇佑受尽白眼不想儿子像自己一样没有母亲陪伴的心理。元鸢,你可真是拿捏准了他,若你将这份心机用在防备外人身上,你们走不到这一步!”
见顾凉墨发火,元鸢连忙哭着表态:“我也好后悔的,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我现在只想好好抚养儿子,让祁润在里面能够待的安心。”
“你后悔什么你后悔?后悔你能在祁润替你顶罪入狱后逼着他离婚净身出户?蛇蝎毒妇说的就是你!祁润是我的发小,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可是你却毁了他,你觉得我能轻饶了你吗?”
或许是顾凉墨的眸子太过骇人,元鸢吓得脸都白了,再次哭求道:“祁润是你兄弟不假,可是初夏也是我亲妹妹啊,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能不能看在初夏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
顾凉墨有多在乎初夏,元鸢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媒体关于两人的报道时不时就会出现在头版头条,顾凉墨为了初夏甚至不惜曾公开在媒体驳斥自己母亲管明月的面子,眼看着两人订了婚初夏马上就能嫁入顾家了,元鸢觉得这点面子为了初夏平凉墨得给她吧。
哪知,顾凉墨接下来的话将她的所有侥幸都给破灭了,只听顾凉墨道:“初夏是我的未婚妻不假,但祁润也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为了未婚妻就不管我的兄弟,且未婚妻和兄弟孰轻孰重我心里自有一杆称。所以元鸢,那个合伙人的资料我不是非从你嘴里知道不可,我是在给你机会,你若不识相,可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