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急败坏的妻子,顾嘉璇一言不发,只是在她摔完一个花瓶后,默默的跟在后面打扫干净。
不为别的,他怕碎瓷片不小心扎到妻子的脚。
“啪”的一声。
又一个花瓶砸了过来。
不过这次是砸在了顾嘉璇的脚边。
管明月美眸怒瞪着他:“你老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什么,有这功夫和时间你怎么不去管管那个逆子,都是你,都怨你,从小你就不怎么管他,长大了你就更不管了,全靠我在这里撑着,但是这个逆子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呀,你但凡要是有一点做父亲的尊严,那个逆子也不至于这么不尊重我。”
“是是是!都怪我,都怨我,他回来我就说他,你就别气了,你那么爱美,气生多了小心变丑。”顾嘉璇哄道。
管明月的脸色更黑了,吼道:“顾嘉璇,你敢嫌弃我丑,今晚不许上我的床,哼!”
“错了,我错了,明月,你美,在我心里你一直都美如初见,是老公嘴笨刚刚口误,对,口误,你大人有大量别和老公计较,行不行。”
管明月将脸傲娇的扭一边,嘴里哼道:“我是小女人,我要大度做什么。”
顾嘉璇:“你人美心善不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说着,上前握了管明月的手,将人搂怀里:“别气了,好吗?”
“你俩干啥呢?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没腻歪够?”
顾央宗一边轻轻拍打身上的落雪,一边道。
管明月一把拍开丈夫,看着顾央宗皱眉问:“外面是下雪了吗?门口的保安是怎么回事,下雪了怎么也不给你递把伞。”
顾央宗脱了外衣,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茶捧在手里,说道:“递了,是我不要,就想淋淋雪。”
“不冷吗?瞧你鼻子都冻红了。”管明月心疼地道。
顾央宗:“开心就行,冷不冷的无所谓。对了,凉墨回来了吗?”
一提起顾凉墨,管明月刚压下去一半的火气,噌地又上来了:“他还敢回来,等着吧,看我不骂他个狗血淋头。”
顾央宗看着虽年近五十却依旧被父亲宠得二八少女似的母亲,噗嗤一声乐了:“你倒是每回都骂了,人听吗?哪次不都成了耳旁风。”
管明月美眸一瞪:“你在那说什么风凉话,被媒体翻出来调侃顶级恋爱脑的没你是吧!”
顾央宗无所谓的摊摊手:“我又不在乎,说去呗,再说了,我也没觉得恋爱脑是什么贬义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爱情这东西,谁也不能评判定义,毕竟又不触碰道德和法律,纯粹个人的私事,若是私事都能被人拿来说,那也只能说明说的这个人有问题。跟我没关系。”
“什么谬论,咱们顾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私事被人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说就是不行,就是败坏门风。”
“那你找无良媒体去,又不是我报道出来的。”
“你要不做人家会报道吗?”
“你这就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我管你论不论的,赶紧谈恋爱结婚,哪怕像华宗一样找个倒插门的也行。”
提到妹妹顾华宗的婚姻,顾央宗嘴上不说脸上却满是嫌弃,摆摆手道:“算了,我觉得单身挺好,起码是一个人啃老。”
管明月连忙出声呵斥她:“说的这叫什么话,咱们顾家家大业大的,多几个人啃不啃老的也无所谓,只要你能把自己嫁出去。”
顾央宗:“你怎么不直接让我街边领个流浪汉回家?”
管明月脸黑的像浓墨:“别给我提这个,你要敢像那个不要脸的初夏似的,随便街头领个流浪汉回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是有多饥不择食?”
“妈,你说谁饥不择食?”
管明月扭头就见顾凉墨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身上染着未来得及融掉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