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赵舒川拎着外套走进自己负责的区域的一件酒吧会所,驻店的小弟们看到他,个个殷勤的凑上前打招呼,赵舒川点头回应。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大哥都喜欢摆架子,可赵舒川并不想扮演这样俗套的角色。在他看来,这种大哥往往都被小弟捧高了,摆架子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万一哪天摔下来,只会被小弟踩的越狠。
这个点还不是绿女红男狩猎的最佳时机,店里还没多少人,金属乐撞击着耳膜,糜丽的彩灯不时从身上晃过,根本分不清白昼黑夜。
赵舒川穿过舞池走进角落的一个包间,随手将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摸出一根叼在嘴里没点。
前阵子烟抽的太凶,不知不觉就习成了烟瘾。
那天傅子淼从他那里离开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言犹在耳:一个人在外面都学会抽烟了,回来后能戒吗?
因为这句话,赵舒川立刻决定戒烟了,偶尔烟瘾上来,他也只是叼根烟闻闻味儿。
包间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时常在他跟前晃悠的小弟端着酒水果盘进来。赵舒川领口敞开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有些疲倦。他随手端起酒喝了一口。见小弟站在一旁搓着手,皱眉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小弟一脸谄媚,凑近压低声音说:“大哥,我听说…飞哥今天被条子带走了。”
赵舒川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那会,人已经回来了。”
既然自己身边的人都知道,李耀华那边肯定也早知道这件事了。不过对赵舒川来说,这仍是个有价值的消息。
赵舒川捞起外套,从兜里掏出一叠现金,抽出几张,“拿着,”
小弟两眼放光,双手接过钱,感恩戴德一般鞠躬:“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赵舒川又抽出一小叠钱,“这阵子我们店生意好,大伙都辛苦了,这些钱你也拿着,晚上收工让大伙去蒸个桑拿。”
小弟接过钱,说:“我替弟兄们谢谢大哥了,我们跟着大哥尽沾光。”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玻璃炸裂的声响伴随着叫骂声,简直炸耳朵,金属乐都盖不住。貌似是从隔壁包间传来的,直觉让赵舒川认为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家伙来砸场子。
小弟倒是懂得察言观色,见赵舒川黑着脸,忙不迭陪笑:“大哥接着喝酒,我出去看看。”
小弟刚要走,赵舒川叫住他:“等一下。”
赵舒川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尽,撂下酒杯。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