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犹如潮水般劈头盖脸的倾泻而来,原本美丽的面孔下一秒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不是的耀哥,我没有看其他人,我爱你啊,我只爱你啊。”女人吓的失声痛哭,她趴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也顾不得了。
“呜呜…我的眼里就只有耀哥一个人,你相信我啊,耀哥。我爱你,我真的没有看其他人…我是你的,我心里只会有耀哥。
李耀华轻轻一晒,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有条不紊的解开腰间的皮带。接着用他那粗粝的指腹抬起女人那张梨花带雨的妩媚面孔,温柔的注视着那双溢满泪水的眼睛。
“宝贝儿,你知道的,我从不打女人。”说着,他执起女人一只手,将皮带放在她柔软的手心里。
“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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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李耀华后,赵舒川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等他回到租住的破旧小公寓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浑身上下被粘腻的汗水浸透,沾染着一股血腥气,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扯到后背的伤口,每走一步,后背都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赵舒川走进逼仄的洗手间,洗手台上方有面镜子,他咬牙脱掉上衣,透过镜子,他看到肩胛骨下方有一道七八厘米长的口子,伤口两边的皮肉外翻,隐隐能看到深红色的肌肉组织。
来西街的这段日子,架赵舒川打了不少,偶尔也会受点皮外伤,可今天算是他有史以来受伤最为严重的一次。
赵舒川打开花洒,将一身的汗液血渍以及疲惫感都冲洗干净。洗完澡后,拿出医疗箱,轻车熟路的给自己清理伤口。由于伤口的位置比较特殊,他只能对着镜子反手给自己消毒,最后再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做完这一切,胳膊又酸又麻,浑身肌肉酸痛。他躺回床上,闭着眼在脑子力将今天的遭遇从头到尾又过了一遍,最后又想起李耀华在车上对他说的那番话。
总算还是有收获的。
避免压到伤口,赵舒川只能趴在床上。睡觉前他和往常一样,抬头看看正对着床的那面墙。
墙面泛着老旧的暗黄,在对着床位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副用铅笔画的肖像画。这画中人的五官眉眼以及轮廓都与傅子淼有□□分相似。
这是赵舒川刚搬进来那会心血来潮画的,画画的铅笔,是他从一个破旧书柜的抽屉里找到的。
从家离开的那天,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张照片。以他现在卧底的身份,他绝不能和傅子淼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即使手机上也不能存他的照片。
在破旧闷热的昏暗公寓里,与日俱增的孤独和对傅子淼那漫无边际的思念,在赵舒川心底横行肆虐,无时无刻都妄想摧毁、折磨他。于是在某个夜晚,他捏着半截铅笔,将这无人诉说的孤独和思恋融入在一笔一画中,等他画完后他才发现自己画的竟然是傅子淼的脸。
每天晚上入睡前,赵舒川都会看着画像,祈祷他们在梦里相遇,到时候他一定会抱住他,亲吻他,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他:傅子淼,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