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蜷着腿,安陵容忙蹲下为皇上脱靴子,嘴里娇笑着说道:“那臣妾岂不是因为沾了这香的光,才能日日得见皇上。”
皇上翻看书本的动作未停:“倒是越来越贪心了,后宫那么多人,朕要是真的日日都来你这里,估计你到时候得劝朕雨露均沾了。”
安陵容笑得更娇了,娇中还带着几分放纵:“臣妾不会劝的,臣妾是皇上的妃嫔,自然巴不得长久陪着皇上,才不会故作大方,将皇上往外推呢。”
皇上将书放下,眼睛一闭,轻斥了安陵容一句:“越发有理了,朕眯一会,一个时辰后叫朕。”
安陵容不再说话,只是将他腿摆正,又拢了拢被子才轻声离开。
这几个月,皇上看似一切如常,可这样无话找话的聊天次数多了后,安陵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伤心,看来甄嬛一事皇上并未完全放下。
安陵容算算日子,从宁古塔辗转带回来的信应该快到了。
前世皇上突然在甘露寺宠幸甄嬛,打得皇后一个措手不及,不明白已经被踩实瓷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又有翻身的趋势。
那时,她跟祺嫔因为争夺皇后跟前第一人的位置,斗得不可开交,无心细想之下一度也以为皇上跟甄嬛是旧情复燃。
可直到她无意中从小夏子的举止中知道甄远道已经从宁古塔回京养病时,才有所猜测,也许甄嬛会再次皇上相会并非偶然。
那时她被皇后压制太过、又被祺嫔欺辱得太狠,猜测出事情真相后,她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皇后,毕竟有人能牵制皇后,对当时的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也许反而能求得机会彻底摆脱皇后。
今生,甄嬛也离宫了,去的是无诏不能出的安栖观。
可安陵容还是做了准备,她太了解瓜尔佳一族落井下石的本性了。
忍冬的二弟小虎已经满了十六岁,头脑灵活且习得一身武艺,该是往外游历的时候了。
在甄家被流放宁古塔时,她就让人给他带了银两药材,让他找个镖局先行到宁古塔,等甄家到时想法跟他家相处,必要时候看顾上点,并约定开春后传一次消息回来。
想到这,安陵容抬脚往屋外走,雨还在下,雨水滴滴答答的,吵得人不能心静。
甄嬛,过了此遭,我不欠你了。
不到一个时辰,皇上醒来时,安陵容靠着在榻边正低头给他做着靴子。
“你给朕做的靴子,已经够多了,就不用这样劳神了。”
安陵容将手中做了一半玄色的靴子放下,然后很自然再次蹲下为皇上穿靴:“臣妾有皇上庇护,才能过得如此随心,所以就想在这些事上为皇上多尽一份心意。”
皇上抻了抻衣摆:“嗯,既然你要表心意就给朕做件大氅,”
然后抛出一句让安陵容再也无法自抑的话。
“朕想着,你在嫔位上也有好几年了,是时候晋位了,朕让钦天监看个好日子,就将你升为妃位。”
安陵容没曾想晋升来得如此突然,一时呆住了发傻问道:
“皇上为何要给臣妾晋位啊?”
皇上看她呆愣的样子颇为有趣,伸手捏了她脸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