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的描述并不准确。帝魂可能从来没有什么‘心爱的女人’。
他对一卿是心疼,对程雪映,或许有些许男女之情在里边儿,但是碍于我这个诅咒,他也并没有深入体会,而仅仅是对程雪映多了几分关注与照顾。仅此而已。
鉴于帝魂的伤,太薇自然不许他多移动,但架不住帝魂躺着实在无聊,又见他神思哀伤,太薇的心肠是最软的,只好答应了。
玄甲瑞安排了一辆软席马车,慢悠悠地,便朝流云镇去了。
帝魂歪在软席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一路的景色。
先前进入望月台时,还是深秋景象。望月台中,时光流转,不知时日几何,加上重伤养息,又去了大半个月。
如今,已是隆冬腊月。
玄甲瑞骑着马在前头带路,回头问了句帝魂冷不冷,而后说,“今年的雪,倒小些。往年这时候,大雪已封山了。师兄可试过,在雪地里掏兔子窝?”
“没有。”帝魂见玄甲瑞精神起来,也放心了些。
“看过公主后,我去山里看看。若有,抓几只烤来,将酒吃。”
“说得我馋虫都起来了。”帝魂远远见了村镇,问道,“望月台坍塌,对你国中百姓,可有影响?”
玄甲瑞道,“我听说民间欢欣鼓舞,都说人间的日月被除掉,从此便能风调雨顺了。可是朝廷方面,不好说。先前派去的人,活着出来了三个。他们私下与我说,绝不泄露半个字,并表示望月台凶险,实在不是凡人可以触及,这次托赖师兄,才保住一条命,因此他们绝不会提什么无理要求。只是天照太子那边有何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无妨。庄老师已沟通过了。只要天照太子私底下不来搅扰,此事便算是了结。”
一阵寒风,飘花带雪,引得帝魂咳嗽了一阵。
玄甲瑞唯恐帝魂伤病加重,立刻拿出一条狐裘,替帝魂围得严严实实。
帝魂问道,“那你呢?望月台之行,你可有收获?”
“我……”玄甲瑞叹了口气,“我实在是自不量力。”
“可是庄老师告诉我,你的实力向上突破了好几层境界,只怕是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
玄甲瑞一惊,“望月台中我没能帮上师兄,倒连累师兄处处保护,我怎可能……”
帝魂摇摇头,“其实有许多环节,我明显感到他们只是敷衍。可偏生就这样,一路闯过来了。否则以凡人之力,别说是日月同辉,就那永火地狱,便是半分也过不去的。你若妄自菲薄,那我又算什么呢?此行全靠运气。”
玄甲瑞想不清其中的缘由,一时无话。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实力与声名,都已是名副其实了。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只要师兄不嫌弃,我仍随师兄。”玄甲瑞没有半丝犹豫,“虽说关键时刻,我未必能帮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平日里,伺候师兄饮食起居,我还是可以周全的。”
“……你堂堂一个小相爷,倒想得开。”
“那师兄准了?”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