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女子最为重要的东西。胤礽虽和胤褆关系不大融洽,但没必要为了膈应胤褆,而去朝别人身上泼脏水,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所以点到为止,戏弄的话,胤礽没再继续说。他收敛掉看热闹的情绪,难得用正经的语气,劝解胤褆,“大哥,大嫂不告诉你,肯定是有她的原因。你千万别多想,等回去问清楚再做定论。不然胡乱猜测,落下隔阂,影响夫妻间的和睦相处,就不好了。”胤褆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崽崽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再继续,胤褆即将要当阿玛的话题。当天下午,胤褆是黑着一张脸回府邸的。伊尔根觉罗氏以为他是在朝中碰到烦心事,影响到情绪。于是今日对待胤褆额外温柔。伊尔根觉罗氏的一反常态,落在胤褆眼里,倒真有几分,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心存愧疚,而献殷勤。胤褆知道伊尔根觉罗氏不是那样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腾起的无名火,尽量缓着声音和伊尔根觉罗氏说话。“琇盈,我今儿个听胤礽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倒茶的动作一顿,胤褆心下一沉,看来是真的了,那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是怕自己会不喜欢吗?“琇盈。”胤褆叹息一声,准备用言语扫平伊尔根觉罗氏,心里的顾虑,“你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其实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突如其来的情话,着实是惊到伊尔根觉罗氏了。黛眉微蹙,她问道:“爷,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还有啊,妾身并未怀孕。至于二弟为什么那么说,主要是因为那日,妾身晨起用膳,不知哪道菜味道不对,妾身闻了,反胃异常。后又遇到二弟来府中,将仓库粮食,搬走大半,又说下次还要过来,脑海中猛然浮现晨起反胃的画面,为了阻止二弟搬空府上粮食,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嗯?!闹了半天竟是一场乌龙!这下轮到胤褆惊了。其实也不怪伊尔根觉罗氏拿怀孕当借口,欺骗胤礽。主要她当时月信推迟,一向吃不得酸的她,竟然一反常态,只对酸酸的梅子干感兴趣,又遇反胃,面对这些和寻常女子怀有身孕时,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的反应,她才会出此下策。然而没等到大夫进府为她诊脉,推迟几天的月事,又忽然来了。她记得曾听别人提起,女子怀有身孕是不会来月事,才惊觉,原来一切皆是巧合。所以用怀有身孕欺骗胤礽这件事,她也就没有给胤褆说。怕胤褆会空欢一场,没想到,兜兜转转,竟还是被胤褆知道了。“爷,您没事儿吧?”看胤褆脸色不好,伊尔根觉罗氏忍不住问道。“没事儿。”胤褆摆摆手,只是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时没办法消化罢了。怕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会难受,因而这些话,胤褆并没有告诉她。就在这时,府上管家急匆匆来到胤褆跟前,说是惠妃身边的管事太监求见。胤褆以为是惠妃有事儿吩咐他,命太监过来带话。于是带上伊尔根觉罗氏,一起来到前厅。当踏进前厅的那一刻,二人瞬间被摆满茶几的补品,给震惊到了。宫里消息传播的就是快。胤褆前脚刚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脚上至太皇太后,下至普通妃嫔,给伊尔根觉罗氏的安胎补品,如流水般,送到大阿哥府上。可见她们是多关心,伊尔根觉罗氏肚子里这个莫须有的孩子。听着耳畔传来,一句又一句恭喜的话语,两口子的心,登时沉入谷底,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看样子,如今她怀孕的事,宫里能知道的人,是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数月后,不能从她腹中,顺利诞下一个孩子,恐怕等到那时,可就不是她一个人倒霉那么简单了。轻则连累她身边侍奉的奴才,重则甚至还会牵连到母族。伊尔根觉罗氏在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了抢回点儿粮食,编瞎话骗胤礽。不仅没要回多少粮食,最后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伊尔根觉罗氏苦着一张脸,愁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的,一双温热的大手,附在她冰凉的手上。大手微微用力,不知怎么的,心里的不安,竟在大手的安抚下,缓解不少。眸光闪动,伊尔根觉罗氏耷拉着脑袋,自责的说:“爷,是妾身给你添麻烦了。”胤褆伸出另一只闲置的大手,轻搭在伊尔根觉罗氏的脑袋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一家人,你同我讲话,不必这么客气。再说了,你是我的福晋,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那是麻烦。”说不感动是假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得心里暖呼呼的。对上胤褆真挚的眼眸,伊尔根觉罗氏心跳陡然漏了半拍。她微微别过脑袋,错开胤褆的眼睛,低声问道:“爷,妾身怀有身孕的事,已然被宫中的长辈知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胤褆缓着声音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大不了我们去宫里,将事情的原委告诉给汗阿玛,我想汗阿玛念及事出有因,不会怪罪我们。或者我们两个努努力。”胤褆到底是个青涩的小伙子,床笫间的事,多少有些说不出口。他轻咳一声,试图以这种方式,表达那几个字的意思,“相信用不了多久,假的也能变成真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得满头雾水,“爷您后面半段说的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听不懂啊?”“嗯……”胤褆耳尖微微泛红,他沉思良久,才道:“我们晚上,嗯,我觉得你应该能懂?”“晚上?”意识到什么的伊尔根觉罗氏,脸腾得一下红了,她害羞的低下头,用细弱蚊声的声音说:“爷保险起见,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汗阿玛吧。妾身想起,屋中还有账本没有看,先回去看账本了。爷什么时候去宫里找汗阿玛说此事,记得告诉妾身,妾身和您一起去。”话音刚落,她便逃似的离开前厅。仓惶的背影,看得胤褆不禁哑然失笑。不过说到底,这两个办法都不是特别保险,都有失败的可能。胤褆轻叹一声,看来得抽个时间去看一看额娘了,问问此题应该怎么解。或许是上天垂怜,没等到胤褆去找惠妃寻求帮助,后院就传来了,伊尔根觉罗氏有孕的消息。胤褆禁不住扶额,真不知道这消息算是惊喜,还是惊吓。“司命你都不知道,我们在和沙俄谈判时,太子哥哥是何等的威武霸气,三言两语就将沙俄使臣给震慑住了。”胤禛说的手舞足蹈,司命却一点儿反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