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会吃醋啊。”
谢凛挑眉,理所当然:“当然,毕竟我的恋人那么优秀,受人喜欢。”
他勾起唇角,牵起少年的手,“那么,白茸的男朋友能有这个荣幸吗。”
小狐貍的眼睛弯成两弧月牙,握住男人的手收紧,学着他的语气,“当然。”
神啊,如果能永远留住这一刻,他甘愿放弃他拥有的所有。
光溜溜
如果有人在三个月前告诉谢凛,他会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一见钟情,光速恋爱,光速同居,陷入爱河,不可自拔。
他一定会怀疑对方有病,毫不犹豫给对方联系最近医院精神科的电话。
这么多年,他家里常年只准备了主卧一张床。即便陆明来作客,也没有留宿的习惯。
他独居惯了,怎么可能忍受另一个人介入他的私人领域?
但现在,他不仅和一见钟情的少年交往同居,还适应性良好,家里处处充满两人的生活气息。
冷白格调的装潢,从他们住进来就换成了暖色系,如今又陆陆续续添置了两人许多东西。
原本深灰色调的衣帽室,被少年五颜六色的卫衣牛仔裤填满。各处桌柜整齐罗列着少年从四处收罗的石头小玩意儿,石头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圆润,足可见收拾的人的珍视。
两人的床头柜,还立了一个精心制作的银杏叶小摆件,金黄色的叶片封存在水晶玻璃里,静静美丽。
这是两人某次约会时,少年送谢凛的礼物,就放在他每天起床,一眼能看见的位置。
哪怕是曾经冷清的厨房,也被各种新鲜果蔬占据。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操刀,动作行云流水,半点儿也看不出初学者的影子。
现在谢凛每天早上六点和白茸准时起床,出门晨跑一个小时。回来冲完澡就给白茸做早餐。两人八点准时出门。
将白茸送去咖啡店,他自己去陆明的工作室待会儿,下午再接着去厨艺班,完了再去健身房练两个小时形体。
最近天天给白茸做饭,他自己的体重也跟着飙升,眼瞧着腹肌线条有消失的迹象,男人危机感倍增,天天撸铁。
陆明瞅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不禁感叹:“是谁笑话我追陈姐没出息了?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比我更掉价?”
谢凛挑唇,幽幽道:“你是追人,我是谈恋爱,当然不一样。”
陆明表面冷哼过去,心里却宽慰不少。
谢凛这些年是越来越孤僻,常常不打招呼就朝什么深山沙漠里跑,说是采风,一待就是两三个月,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次人。
对于他家的状况,陆明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说富二代就没有烦恼了。
他是生怕兄弟一声不吭,就看破红尘,哪天给他打电话,说他在哪哪山头出家做和尚了。
陆明狠狠拍了拍谢凛的肩膀,差点老泪纵横:“行,你们感情好,我这做兄弟的怎么也该表示表示。就等白茸这个月休假。咱们好好聚聚。”
谢凛斜着眼瞟他,眼神意味深长:“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