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两个人睡,也能互相取暖。
赫连钧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闭上眼睛。
奈何旁边的人不喋喋不休,“夫君,我明日想出去走走,捡些柴火。”
如今的冀北啥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干枯的柴火了,再过几日就要下雪了,她可得提前备上一些才行。
别看现在白日里骄阳似火,等下雪后可就不一样了。
“随你!”赫连钧咬着牙敷衍她,甚至连为什么都懒得问了。
荆瑶咧嘴一笑,又道:“不知妾身能否带上一些护卫一块,这要是下雪了,也能备用不是?”
“夫君还可以让百姓们也备上一些,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好……”男人攥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个字的。
本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谁曾想这女人还不打算放过他,甚至还翻了个身,呼吸近在咫尺,声音娇娇柔柔,“夫君也不问问妾身为什么要捡么?”
“你不说,本王便不问,你自有你的想法。”赫连钧憋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道。
荆瑶失望的哦了一声,正要转回身子呢,男人忽然将她压在了身下,呼吸急促的将她双手举在头顶。
还没等荆瑶惊呼出声呢,就被堵回去了,所有的腔调全被吞了。
不知过了许久,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居高临下的道:“好好休息,别再说话了,本王可不是柳下惠。”
起初他不碰她,是因为她是荆文池的女儿,担心对方把女儿嫁过来意图不轨,所以处处提防。
现在么……
他可不想委屈自己,只是冀北并非是一个圆房的好地方。
嘴唇发麻的荆瑶彻底老实了下来,却不是因为男人的警告,而是因为得逞的笑意。
只要感兴趣了就好,那离她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了。
而赫连钧没再听见声音后,还真以为她是怕了,随即平息了那股子火努力的让自己心无杂念。
只是睡到半夜后,原本规规矩矩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他的怀中,想要推开,又着实舍不得。
天亮之后抽出发麻的手臂,赫连钧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他怀疑这女人来就是为了折腾自己的。
刚起身长河就前来汇报情况了,“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让高尤带着一队人马去荆州了,库房的现银给了他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殿下打算如何处理?”
御寒的衣物有了,商队也运来一批,还有一些粮食,勉强能撑住这个冬天了。
唯一担忧的就是此次前去若不能成功的运回兔子,或者半路有闪失,那在吃食方面百姓还是得挨饿的。
没有肉补充身体,年迈体衰的压根熬不过去。
“要不属下还是想法子去其他地方弄点肉回来,以防万一?”长河想了想提议道。
赫连钧摇了摇头,“不必,先留着吧,或许真有转机呢?”
“是……”长河想要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又闭嘴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事情,却出现了纰漏。
纸包不住火,消息传到那多嘴的老头耳朵里头去,他马不停蹄的就跑去找赵昌德,被招待了一顿好吃好喝,在拿到一笔钱后,全都交代了。
“你说的可是千真万确?”赵昌德围着他走了一圈,对于这些话还是半信半疑。
离王那臭小子可不是个鲁莽的,敢这么做必然有什么后招,难不成他真的没什么银钱了?
“您不信小的?”老头咬着骨头狼吞虎咽的道,“您去打听打听,我老罗说话什么时候胡诌过,那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亲耳听见的,而且我在驿站打杂那么久,和管账的老头混得还不错,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离王手中早就捉襟见肘了,京城那边又不支援,眼下就是一个空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