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钧眉头紧锁,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给咽了回去,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走出房间的长河一头雾水的抓耳挠腮,抓住还在廊檐下晃荡的高尤,似懂非懂的问,“兄弟,你觉得咱们王妃和殿下如何?”
“王妃?”高尤有些吃惊他说的这个人,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不怎么样,文绉绉的一个,配不上咱们殿下。”
说到这里似又觉得有所不妥的补充了一句,“倒是生得俊俏。”
“……”长河被他的言论震惊到了,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番,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算了,你个榆木脑袋,你懂什么,咱们殿下啊……是春心荡漾了。”长河神神秘秘的和他勾肩搭背拉近距离小声嘀咕。
高尤一惊,差点惊呼出声差点叫出来,还好长河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拖到角落里去。
“你是说殿下……不能够吧!”高尤半信半疑的摸着胡子,“殿下对儿女情长之事从不上心,眼里只有他的宏图霸业,你是不是看错了。”
被他这么一说,长河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了,可蛛丝马迹告诉他,殿下就是不对劲啊!
从来了冀北,没到用膳时候表情总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难不成真是自己多心了?
高尤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激励到,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殿下那可是人中龙凤,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看懂的。”
长河重重的点了点头,很快就被他的想法给带歪了。
殊不知自己才是猜对了的那个。
烛火摇曳,赫连钧心烦意乱的撑着额头,以前竟不觉得那女人日日给自己送膳食有何不妥之处。
而今才后知后觉,不愧是荆文池的女儿,这怀柔之策真叫人防不胜防。
居然连公孙自横都调查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阿秋!”
另外一头荆瑶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惊醒了倒在她旁边休息的苏可为。
因着离冀北越来越近的缘故,这一路的竟没什么客栈和驿站,所以入夜之后只得随意寻了一处稍作休整。
苏可为听到动静毫不吝啬的将身上的被褥递给她,深秋了,天气也越来越凉,她再怎么伪装在冷热上始终是难以抵抗的。
“做什么?”自从知晓他不怀好意后,荆瑶便对他戒备了起来,看着他递过来的被褥迟迟未动。
月色朦朦胧胧的照下来,本就没什么绿色遮掩的树丛里,男人的表情清晰可见,笑得无害,“不过是给你取暖,何必这么慌张?”
“荆问雁……你这名字倒是不错,可惜了,竟嫁给离王那样的人,一辈子被困在后院。”
荆瑶横了他一眼,避免和他发生冲突,迟疑了一瞬才接过被褥,加着自己的被褥盖上,别过身去不咸不淡的道:“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苏可为一言不发,笑眯眯得盯着她的后背,眼神耐人寻味。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商队又开始出发,若是不早些赶路,一会到了晌午烈日炎炎大家又撑不住,只能趁着天凉快多赶些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