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官如何担得起这样的大任啊?”赵大人都快急哭了,煞白着脸道。
赫连钧眉梢一挑,愠怒道:“赵大人拿着朝廷俸禄,却不想为朝廷分忧,不想为百姓出力,事事都依赖着本王,莫不是这个位置也不想坐了?”
“即是如此,那本王就上奏父皇,让你告老还乡便是。”
“这这这……”赵大人吓得瞪大了眼,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待到人走远后,狠狠的咬了咬牙,怒道:“这个离王,满腔算计,先是设计害死了太守,而今又想对我下手。”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被他反将了一军啊!”师爷眼见大事不妙,跟着紧张起来。
太守都不是离王的对手,更何况是他们呢?
赵大人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不屑道:“我身后有太子殿下,我怕他不成,我就不信扳不倒他。”
“不如……大人,既然离王将这个任务交给咱们,您不如偷工减料?到时候出了事,就说是离王殿下吩咐的,您不敢不从。”师爷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笑得阴险狡诈。
赵大人眼前一亮,夸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有办法,咱们就这么办。”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自古强龙就是压不过地头蛇,还能让他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上天了不成。”
师爷笑着讨好谄媚的竖起大拇指,“还是大人高明,到时候您可就步步高升了,离京城还远么?”
“哈哈哈哈!”赵大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高兴的合不拢嘴,拍着他的胳膊带上人扬长而去。
而百姓知晓过冬的衣物交给赵元凯之后议论纷纷,对此很是不看好,更有胆大的前来驿站闹着要见离王。
都是一些年过半百的老人,长河不好拒绝,只能将人带去面见殿下。
众人一瞧见赫连钧,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哀声道:“殿下,此人阴险狡诈,贪财好色,若是交给他,只怕我们熬不过这个冬天啊!”
“求殿下发发善心,换个人吧!我们这一把老骨头死了不要紧,可是妇孺不行啊!”
赫连钧忙上前把众人搀扶起身,“此话严重了,请诸位相信本王,本王必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还会帮诸位铲除贪官污吏。”
“这……”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们也是商讨之下,才壮着胆子前来的,倒是没料到这里王如此好说话。
不仅没有苛责,还和他们保证。
“王爷来了冀北之后大家不就都吃上饭了么?何不再相信王爷一次呢?”长河搭腔道。
几人转念一想,也觉得有理。
此话不假,自从离王来了冀北,那最是贪财的太守死了,殿下表面上追究,实际上只是将闹事的人抓起来关了几日,就给放出来了,对外则是宣称太守此次身死乃是意外。
甚至说什么法不责众。
摆明了就是偏袒他们的,想来也不会和那些贪官一样。
“殿下既如此说,那我等就信殿下这一回。”众人作揖重重的道。
赫连钧同样还礼,笑着胸有成竹的道:“本王必不会让诸位失望的。”
待到将人送走,长河却不安了起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问,“这些百姓无知,只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动静大一点不是更好么?”赫连钧却不以为然的坐在案桌前,“这样效果才会更好。”
“赵元凯本就不得民心,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谁是好官,谁是贪官,百姓心中最是清楚,能趁此机会除掉他岂不是一举两得。”
长河恍然大悟的会心一笑,“还是王爷有法子。”
“京城那边眼下如何了?”赫连钧岔开了话题,许久都未曾收到紫苑的来信了。
莫不是府中出了事。
长河摇了摇头,正想说没消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隔着房门低声道:“殿下,京城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