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可就冤枉为夫了。”
长河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声音及时的出现挽救了他。
荆瑶眉心轻轻蹙起,这厮不是和白曦月出去了么?
来得可真是时候。
她整理好脸上的表情,缓缓转过身去,闷闷不乐的嘟囔,“妾身哪敢冤枉夫君,只是想着夫君明日就要远行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来。”
“妾身只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为夫君收拾行囊,谁知长河一直拦着,妾身一个妇道人家,难免胡思乱想。”
“属下……”长河百口莫辩,对上自家主子的眼神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退下。
赫连钧则是从容的牵起她的手,眼中柔情似春水荡漾,嘴角噙着笑意,“夫人又不是没住过,屋内能有什么美娇娘,这世间女子万千,不敌夫人一分。”
“即是夫人的一片心意,为夫自是喜不自胜的。”
荆瑶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牵强。
披着这样一张皮相,说甜言蜜语的可信度都增加了不少。
若是那涉世未深的少女,只怕早就被迷得团团转了。
“夫君就会说些好话来哄妾身。”荆瑶娇嗔着垂下头去,故作娇羞的样子随他一道进了屋内。
长河挠了挠脑袋,很是憋屈。
明明是殿下吩咐过的,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院子,尤其是这几日。
怎地自个倒是先破例了。
“你家王妃莫不是会什么蛊惑人心的邪术?”长河一脸认真的看向翠薇追问起来。
翠薇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哼了一声,“当心我告诉王爷,治你一个污蔑之罪。”
长河避瘟神似的和她拉开了距离,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丫环。
“当真?”
这厢,白曦月被赫连钧支开独自一个人在清理明日要带上的药材可都齐全了。
却不曾想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手中的账目都攥紧了几分,恨得牙痒痒,表情险些绷不住,将东西随手递给了一个下人,便和娟秀走到一旁去。
娟秀气得冒火,“这荆问雁也不知会些什么妖术,动不动就在离王殿下面前做出那矫揉造作的样子,殿下就将人给带了进去。”
主仆二人才来没多久,娟秀却早就将离王府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摸清楚了,当下就是一顿咒骂。
白曦月脸色难看,却自我安慰的挤出几句话来,“那便姑且让她先得意一阵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都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朝一夕了。
娟秀佩服自家郡主的耐心。
殊不知她以为的魅惑人心手段,不过是荆瑶另有所图罢了。
赫连钧即将离开,那她的处境就不容乐观了。
且不说皇后和太子那处时时刻刻紧盯着离王府,就京城中的贵妇也会陆陆续续的给她下帖子,各种宴席也无法推辞。
荆问雁本就是个张扬的性子,认识她的人何其之多,就算自己模仿得再像,也不可能没有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