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田一气到无语,半天才?憋出一句,“土鳖。”
梁穹不在意的傻乐,“薛小先生,听说你算命可灵了,闲着也是?闲着你给我算一卦呗,算算财运。”
薛田一翻个?白眼?,“俗。”
移开的视线落在了屋檐下并肩坐在一起,相处气氛和?谐的邵唐二人身上,薛田一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回想起上回撞见二人拥抱,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八卦的问了一句,“他们俩在处对象吧?”
“知己啊——”
梁穹猛地一拍大腿激动的一身肥膘都在颤,“我早发现他们俩有奸情,可那些人全?跟瞎了一样,还说我心太脏,我冤死了。”
薛田一仗着有墨镜做掩护无所顾忌的盯着邵唐二人看了许久,不禁乐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薛田一突然的文?艺听的梁穹有点懵,“什么花什么水?啥意思啊?”
薛田一收回目光,悠闲的搅着汤药嘴角扬着猥琐奸诈的笑,用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感慨,“唐军长任重而道远呐。”
梁穹“……”更听不懂了。
入夜。
十月的温度猛降,夜里已降到零度,吹的风冻的骨头都是?冷的。
静谧的院子内,只?有煮着汤药的大锅下仍燃着火光,邵平凡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借着亮光一遍一遍擦拭着一把西瓜刀。
唐博言也出来了,挨着平凡在台阶上坐下。
“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邵平凡问。
唐博言默了一瞬,眼?睛盯着平凡看了好?一会才?默然地收回去,拿起另一把西瓜刀颠了颠重量,又问,“和?尸虫战斗时用长刀应该更方便。”
“用习惯了。”邵平凡挽了个?刀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唐博言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抹,便可以割开他的喉咙。
唐博言不为所动,目光淡然的看着邵平凡,似乎笃定他不会动手。
邵平凡收回刀,“唐军长,警惕性不行啊。”
“因为是?你。”唐博言脱口而出。
邵平凡一愣,片刻才?又回过神,不快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敢?”
唐博言不吭声,邵平凡托起腮望着院中?药锅下的火苗怔怔出神。两?人并肩坐着,彼此间静默无言。
“唐博言。”邵平凡漠声开口。
“你这么拼命图什么?即使真有太平的那一天只?怕你也看不到了。”
“会有人看到的。”唐博言回答,这一刻的他仿佛褪去了以往的所有冷漠和?锋芒,温柔的令人心动。“即使那时没有我们,但会有无数的人替我们去看的。”
“曾经有一个?人和?我讲,他喜欢这个?世界,哪怕它已经千疮百孔,哪怕阳光已不在,但他愿化为一束光来照亮黑暗。”
邵平凡心中?一颤,大脑深处一段尘封的记忆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真伟大。”
邵平凡敷衍的三?个?字也听不出是?讥讽还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