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小孩,你别哭了。”君灼渊试探着开口。
张启擦擦眼泪,抽抽鼻子,“我有名字的,我叫张启。”
“好,小启,你不能再动了,这伤口怕是又要裂开了。”慕南嫣捉住他烂晃的手,放到被窝里,真是怕了这小家伙了。
张启红着眼眶,总归是个小孩子,尽管经历过这么多他心智能有多成熟,慕南嫣重新检查了一下他的肩伤,见没有渗血这才放心,“你不用怕他,他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他不是坏人,这些东西都是他叫人准备的。”
张启偷偷看向君灼渊,眼神对上的一刹那张启瞬间收回了视线,“谢谢。”说完耳朵还红了。
慕南嫣好奇的捏捏他的小耳朵,“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好了不闹了,你好好休息动作不能太大,感觉身子不舒服就叫人去找我。”
慕南嫣推着君灼渊出了门,君灼渊叫无双守着小男孩,两人悄悄潜到张府附近,“嫣嫣这是想给他报仇?”
“我没这么闲,主要是想看看这张府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慕南嫣趴在墙头上拿着纸笔勾勾画画。
君灼渊没戳破她的心思,每次想做好事之前都要嘴硬一下,明摆着就是给张启报仇,不然画什么地形图。
慕南嫣收起碳素笔将图纸放到怀里,“今天在哪里吃。”慕南嫣指了指张府左巷口的馄饨摊子,看起来还挺香。
君灼渊掏出荷包还好今日带的钱多,“走吧,嫣嫣你不是想吃馄饨吧,怎么每次想关心别人都要找些借口呢。”
慕南嫣不回话,用手帕擦擦凳子自顾坐下,她才没有呢。
君灼渊点了两碗鲜肉馄饨,摆好筷子,“嫣嫣,你真的了解自己吗?每次跟你在一起都觉得你在刻意隐忍自己的感情,哪怕我天天同你相见也能感觉到你每日的变化几乎没有多少,我不问你具体原因,但我有些担心,等你想同我说的时候告诉我就好,若你想离开,还是趁早断了这念想。”
慕南嫣头一次见到君灼渊这么阴暗的一面,没想到他竟能看出她的心思,她确实动过离开的念头,既然不忍心杀他只能远离他,慕南嫣前世十几年锻炼出来的规矩与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老板端上两碗馄饨,“客官,两碗馄饨,小心烫到。”
馄饨的热气挡住了两人都是视线,君灼渊叹了口气,声音沉沉的:“嫣嫣,不要离开我,我不想伤害你,我离不开你了。”
慕南嫣低下头不说话,她没办法回答,她也不想伤害他,再等等吧至少目前她不会离开。
君灼渊不再说话,默默吃着馄饨,慕南嫣见他没什么表情变化松了口气,“我目前不会走的。”
君灼渊点点头,看来还是不够好,不能做到让嫣嫣依靠,那又怎样他认准的人就不会放走,反正是慕南嫣先挑起的,若那天没见到兴许就不会这样。
两人都没人再出声,直到吃完饭慕南嫣实在忍不住了,“君灼渊等仗打完,我好好想想,我想打破规矩信你一次。”
君灼渊握拳的手一紧,“好,我等嫣嫣。”
慕南嫣推着他回了客栈,趁着给他施针的空隙独自又去了趟张府,这次没多想直奔后院,这里的格局跟慕府差不多,想来是张家的这位家主为了哄小妾也特意建造的,慕南嫣躲避了一些暗子,很是顺利的来到了主院,躲在暗处听婢女的谈话,知道了那泼妇的位置,随便找了个桶和茅房装着炮弹就出发。
为了不被发现慕南嫣特意给她院里的人都下了药,唯独给她的剂量大了些,让她晚点醒过来,这次慕南嫣没什么心情慢慢洒,直接提着桶一下全都倒在了她身上和衣柜里,还是弄少了。
干完这些,慕南嫣扔了桶匆忙回了客栈,进屋前还特意洗了两遍澡,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