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赏了几两银子,让他把药悄悄送进隔离营帐,给重病的二十个人吃。
“药是世子爷赏的,不必告诉旁人。每日三次药,都是饭后吃,你晚上再过来拿。”
伙头兵半点没怀疑,连连磕头谢恩。
“回小娘子的话,您不如把药都给了小人,小人那边生火熬药方便!”
何诗儿也觉这样方便,将接下来三天的几十份药材打包给了他。
她还特意留个心眼,并没将药方给人。
若真的能药到病除,这药方便值钱了,少说也是价值千金。
吩咐好给生病的军士用药,何诗儿跑到院门口等着陆淮景。
正好远看沈泽背影,是个穿布衣长衫的年轻人。
“那个人是沈青棠的堂兄?她堂兄为什么不做官,却做了医生郎中?”
还以为沈家是什么官宦世家呢,原来也是个穷酸读书人罢了。
父亲拼死拼活中进士做个七品小官,其他亲戚也不过是平民百姓而已。
沈青棠这种出身,装什么大家闺秀?
还成天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可笑至极。
“你有何事?”陆淮景有些不耐。
“她堂兄来做什么?”何诗儿明知故问。
陆淮景拿着药方与药包,吩咐跟随的军医,将避疫散送去军营中。
“得了疫病的人,每人每日用两次药,你们要仔细查看。沈大夫明日过来,看药效情况,再商量斟酌。”
医官们接了药包离开,陆淮景才回答她。
“军营流传疫病,他来看诊送避疫散。”
“这么多军医都束手无策,他年纪轻轻的,就能开药方吗?可别庸医害人,倒让病人更严重了。”何诗儿略显不屑。
“沈泽从小学医,外祖与母亲都是医家,在昌州城里很有名望。”
陆淮景不想和她多说,何诗儿却从他手里抽出药方。
“这是什么?”
“避疫散的药方。”
“药方?”
这下何诗儿更加却定,沈泽给的避疫散不可能有用。
“药粉若是真有效果,他能把药方随便给你?按照一副药一两银子算,他起码可以一半提成。受疫病影响的人何止十万,他凭着药方就能赚几万两。他一个开药铺的小小大夫,不可能放着几万银子不赚。他怕是个骗子吧?”
陆淮景皱眉,不懂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何诗儿也不和他辩解,独自跑到窗前研究起药方来。
吃过晚饭没多久,院外传来小厮焦急的传唤。
“世子爷!老国公让您过去一趟!”
“怎么?”
“二十个病人严重腹泻,已经死了一个人!刚吃过避疫散!”
陆淮景匆匆出去。
何诗儿追到院门口,冷笑着停下脚步。
呵!沈家的药果真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