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旺龇牙嗤笑,趁着灯影暗淡,往她屁股上一揉。
“你做什么!我喊人了!”
眉儿惊得跳开,紧紧靠着门板,眼圈都红了。
她长得白净漂亮,兴旺儿早有歹心,每次见面都要动手动脚。
此刻见她忍气吞声不敢叫喊,心里更有数了。
左右并无人往来,他猛扑上去将人抵在门后,两手往衣襟里头伸。
“在大街上唱小曲,装成小骚鞑子模样,也没见害臊。摸两把算什么!”
兴旺儿不当班常会上街闲逛,早见过眉儿在成衣铺做“模特”。
他看见了却没和旁人说,就等着用此事拿捏人。
眉儿又羞又气,狠命挣扎推搡,张嘴就要喊人。
“小骚货,你若是不怕臊,我就嚷起来,令大家都知道!”
“你……你说什么?”
兴旺儿突然奸笑,眉儿慌忙闭了嘴。
“抛头露面也是犯家法,拉你去外院正堂,扒光衣服再打一回。你那雪白屁股,大伙儿都爱看!”
他越说越是下流,两只手顺着衣襟往下溜。
眉儿如雷轰顶,眼泪立刻涌了上来,吓得一动不敢动。
夏日衣裙本就单薄,她又穿得是紧身袄宽幅裙。
来回撕扯之中,胸口丝扣都被扯断,腰上汗巾也开了。
兴旺在她胸口大腿乱摸,污言秽语淫笑不绝。
眉儿流着泪不敢哭,喉咙里也不敢出声。
在大门后的阴影里,被这畜生猥亵许久。
“你怎么才回来啊!”
何诗儿才算完账,对着镜子卸妆匀脸。
“奴婢去弄花露了。”
眉儿刚刚整好衣服,眼中的泪都没完全擦干。
何诗儿没看见似得,皱着眉头吩咐她。
“成衣铺的原料没有了,我暂时找不到便宜货源。先从兴旺儿他爹库房里进两百匹松江布应急。这事可不能传出去。”
“明天兴旺儿送你去成衣铺,顺便和掌柜说运货的事儿,晚上再让他雇车带你回来。”
眉儿慌忙跪下:“小娘,兴旺儿不是好人,他……”
“好啦!”何诗儿一巴掌拍在账本上,不耐烦的皱紧眉头。
“只要货便宜,管他是不是好人呢?”
“你唱你的曲儿,进货与你没关系,让兴旺儿和掌柜谈。明天你去门房叫他就行。”
何诗儿一心想着低价进货,对着镜子擦脸,没看见眉儿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