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呢?”苏暖暖依旧不死心,她不能白挨这一切,至少她得拿回她的金戒指来。
“根本就没有什么金戒指,不过是为了诈你。”时逾白说的理所应当。
“你……”苏暖暖一阵气结,指着时逾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我们走的吧,这大冷天的,不值得为她在这里受冻。”江念嫌弃地瞥了一眼挂满粪水的苏暖暖。
“嗯。”时逾白余光看见韩春梅的身影,还记得她上次站出来指控苏暖暖。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三人就这样扬长而去,苏暖暖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里发狠。
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他们尝到比她今天的耻辱千倍万倍的滋味。
见三人走了,韩春梅不再伪装平时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挺直了腰杆,走到苏暖暖面前,语气嘲讽地说。
“怎么,你也有今天?”
苏暖暖紧咬着唇,原本就心情郁闷,韩春梅还来这里火上浇油。
“韩春梅,我可没忘了以前你对我狗腿的模样,怎么你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被勾起从前那些回忆,韩春梅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对了,如果我没忘记的话,你能拿那么多工分,有大半的功劳原因是在我这个记分员身上吧。”
苏暖暖起身来慢悠悠地说,嗓音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如果你不想让我把这些捅出去,就赶快给我找来食物和衣服,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韩春梅面上的表情凝固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举报我?”韩春梅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不是你一个记分员徇私舞弊的失职吗,你猜你把这件事捅出去,村支书还让不让你当这个记分员了。”
苏暖暖死死的盯着韩春梅,没想到离开自己一段时间,这个蠢女人竟然长脑子了。
苏暖暖自知理亏,索性爬起身,准备回知青点。
她起身的瞬间,眼神划过不远处的顾飞宇刚才扔掉的手套。
要知道她冬天需要长时间在这里挑粪,一双手早就冻得又红又肿生满了冻疮,无论怎么瞧着都不成人形了。
有这副手套能免去不少苦楚。
上面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粪水,但苏暖暖并不介意,以她现在的这种状况,手不被冻掉就不错了。
手套洗洗还能用。
韩春梅顺着苏暖暖的目光,看到了地上那对无人认领的手套向那里,丢掉的一双手套。
立刻反应过来苏暖暖的心里在想什么。
韩春梅就是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一个大跨步,那副黑色棉手套就落入了她手里。
“韩春梅你干什么,这手套是我先看上的!”
晚了一步的苏暖暖,气急败坏地大叫道。
“怎么证明是你的,这上面写的你名吗?”韩春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套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摸到了上面是湿乎乎的东西,只以为是在地上沾的雪水。
韩春梅这个贱人!
苏暖暖想发火,想尖叫,但浸湿的衣服把她冻得牙齿直打颤,根本没力气说多余的话。
韩春梅也怕狗逼急了跳墙,说完这一句话后揣着手套心满意足地离开。
留下苏暖暖一个人在原地气的捶墙。
不同于苏暖暖这边的凄凉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