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关昊也爽快:“去了之后咱俩也算老乡了,互相关照吧。”
李莉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成!”
同一时间,余琛也准备出院了。昌叔和霞姐回去收拾行李,向房东退房。林茜去办出院手续了。阿生去买些当地的特产,准备回拳馆分给大家。
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余琛一个人。
一只略显黑瘦的手轻轻敲了下门。由于动作太轻,里面的人没听到。
这只手直接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余琛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一个黑黑瘦瘦的女孩,怀里抱着一盆塑料花。
余琛下意识警惕起来:“你是谁?”
女孩没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是余琛吗?你是巴颂的朋友吗?”
巴颂,一个久远的名字。
余琛记得他12年前就死了。
女孩盯着余琛仔细看了看,掏出一张纸片拿给余琛,问道:“这是你吗?”
纸片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正是余琛名字的泰文写法。
余琛不着痕迹地把桌上的水果刀收拢到袖中,面上还保持着平静:“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女孩舒了口气,解释道:“我是巴颂的女儿。他以前说他有个很好的朋友,是香港人,会来找他。我一直以为他是骗我的。”
余琛和女孩保持着距离,听她继续说道:“他很相信那个朋友,说只要他来了就能发财,过好日子。后来他赌钱,家里的东西都输光了。妈妈带着我走了,嫁给了别人。再后来他找到我,那时候他刚被人打过,脸上都是伤。他没说要带我回去,只是把这个给我,他说等他朋友来了,记得交给他。没多久他就死了。”
女孩脸上没多少悲伤的表情,或许和这个父亲相处的日子太短,母亲带着她改嫁时,她也才七八岁。又或许和这位父亲没太多开心的回忆,只记得家里日渐拮据,还不停地被奇奇怪怪的人骚扰。
父亲的死讯还是从母亲那听来的,女孩听从母亲的嘱托,去寺庙里为父亲供一盏长明灯,却听说已经有人替他供了。女孩在主持那里看到了供灯人的名字,把它抄了下来。
余琛当年拿金腰带时,在当地小小地出名了一把。女孩记得这个名字,又来自香港,一定是他。可那时母亲病重,已经在弥留之际,实在脱不开身。再去拳馆时,已经人去楼空。
直到南潘被抓,地下拳赛的事曝光。昔日拳王被卷进黑拳事件,不少媒体报道。女孩又看到这个名字,终于找了过来。
“你在寺庙里为他供了长明灯,你一定是他等的朋友。这个交给你。”女孩把事情说清楚,放下东西走了。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生父最后一个嘱托。
余琛没来得及说,自己并不认识巴颂。
他只是当年在查到巴颂的死讯时,顺手帮他在附近的寺庙里供了盏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