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愤懑的看了一眼皇后,随后不甘的离去了。
离开之时,心中还不断咒骂黎常在。
要不是黎常在,自已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个扫把星,倒霉催的!
剪秋看了皇后头疼的模样,立马奉上一盏新茶。
“娘娘,说了这会儿子话了,喝些茶润润嗓子吧。”剪秋低声道。
皇后叹息,接过茶盏,一口下肚。
“虽时润得了嗓子,却润不得心,如今华妃虽然恩宠不甚从前,可本宫总觉得心中不踏实。”
剪秋低头,“奴婢知道娘娘的担忧,所以这才会让祺贵人多加注意华妃娘娘的行踪,却不成想反被华妃娘娘罚站成拙了。”
“她不中用,闹了笑话,好在并非什么大事。”
剪秋细想着,“祺贵人确实粗心,可却也发现了端倪,比如能发现上次华妃在湖亭内,是在与四阿哥一同说话。”
皇后抬起头,看着祺贵人放在跪过的位置,愁着。
“不过是见着罢了,却也没听见什么要紧事。”
“没听见要紧事,却也不妨碍娘娘做文章不是吗?”
皇后放下茶盏,侧脸看向剪秋,细长的凤眉一挑。
“哦?”
剪秋似是还觉不够,又说,“还有今日,娘娘不觉得奇怪吗?”
皇后眉眼一凛,“自然是奇怪,怎么会这么巧,华妃前脚才来,后脚祺贵人便来诉苦。”
剪秋凑在皇后耳边一些,继而道。
“方才奴婢打发人细细去问过祺贵人身边的宫女了,虽说并未看见华妃娘娘只见敬妃,但许多人都觉得黎常在的宫女很是奇诡,似乎有话要说,却不敢说的模样。”
“黎常在有何事?”皇后蹙眉。
“奴婢定派人细细查问。”
稍前后一联想,皇后也觉得奇怪,“华妃会不会早已将黎常在收入麾下了?”
剪秋抬眼,“娘娘何意?”
“本宫的预感罢了,你呢,你对这件事,作何感想?”皇后反问。
“奴婢以为,华妃今日字字句句皆是针对祺贵人,但却也未越界,或许是华妃厌恶祺贵人的缘故吧,不过也不知道今日是否是华妃和黎常在的局了。”
一来二去也猜不到什么。
只能让下人们细细去查问。
眼下操心事太多了,皇后的头风又要犯了。
“年羹尧御前得力,甄氏一族在皇上面前也越发的脸,若是哪日菀嫔有了孩子,后宫只怕又多一个阻碍。”
皇后揉着太阳穴,凄凄着说着。
“娘娘可是头风又犯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皇后拦住她,“不必了,老毛病了。”
劳烦太医兴师动众,只怕皇上一兴起,又将六宫之权悉数交给华妃处理。
这才是让她最头疼的。
“娘娘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让三阿哥回景仁宫抚养,膝下有子,即便是义子也能舒缓些许心结呀。”剪秋心疼极了。
皇后眼中的锋芒又凌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