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夹起一小块秋刀鱼,恢复了一点食欲,感叹道:“大家都要解脱了,宇智波鼬也好,我也好。”
“要不是我你还加不了这么多天的餐呢!”东流反驳,声音清脆气势却超足,“顿顿给你烧好吃的,抱怨什么!”
一根筷子滚下盘子撞出叮咚的响声,卡卡西死鱼眼睁大了些,一时间怔住了,喉结滚了滚,没说出话来。
东流嘴巴抿在一起,脸颊微微鼓起来,乌溜溜的眼睛斜看着卡卡西,说道:“怎么,你玻璃心啊,这么说不得?”
卡卡西忽然噗嗤笑出来。
“笑什么?”
“只是想到了你小时候,那时候你跟我说话都不敢大声的。”
小时候?
东流漆黑的眼珠转两圈,想起她刚到卡卡西家的时候,确实大声都不敢出一个。那时候的卡卡西又冷又拽,臭屁的很,她对卡卡西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却不敢发作。那时她还是弱鸡,卡卡西的拳头可是铁做的,每日训练她的时候砸在身上可不好受,她断然不敢因这张嘴多惹祸事多挨打。
想到这,东流自信笑起来:“因为现在我可不怕你揍我了。”
卡卡西看着东流得意的样子,附和道:“现在换我怕你揍我了。”
“哎~这话说的,我没事揍你干嘛。”东流忆着她与卡卡西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对你可是很、很、很尊敬的。”
东流忽然卡了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她对卡卡西的感情,感激、喜欢、憧憬她贫瘠的脑袋想了半天,才想出差不多能代表她心境的词。
“尊敬吗?”卡卡西微仰着头,语气还是笑的,却有点泄气,“我不太喜欢这个评价”
东流有些疑惑。
卡卡西又把头底下,能听出闷闷地叹气声,随后他自嘲地笑起来。
“你还这么小我真是”卡卡西顿了很久,眼睛不似平时的无精打采,似是溢出了温柔,“那个时候你就一直做饭了呢,你做的饭菜很香,口味被你养挑剔了之后,自己做的饭菜都难以下咽了”
“那有什么难的,我一直做给你吃!”东流嘴快,说出这话后才感到不妥,心虚地左右飘着眼神,喃了一句,“有时间的话”
同宇智波鼬在一起之后就没时间了
东流看着卡卡西沉默,心中慌了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缓解氛围,只有紧紧捏着筷子。
“好啊,有时间的话,就做给我吃吧!我可是一直有时间的哦!”卡卡西忽然笑开脸,眼睛笑眯眯地完成两道月牙,像他一直以来的笑容,“赶紧吃完去修炼新术吧,宇智波鼬还等着你救他呢。”
东流松了口气,这才是她熟悉的卡卡西。刚刚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男人对女人。东流吃完饭就逃了,好像有很多感情在变化,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像是菟丝子缠在一起,她还没理出它们的根茎。当一只鸵鸟吧,当务之急根本就不是这些弯弯绕绕,将鼬治好才是重中之重。
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东流掌握了新术。当她进入仙人模式用医疗忍术将自然能量和查克拉转化成生命能量时,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轻松。她受“鬼气”困扰太久,即使每日吸收自然能量也不能除尽,直到这一刻,新的生命能量在她身体中流淌,那股蚕食她生命力的“鬼气”终于被拔除。也就在此时,她知道成了,她立刻飞雷神到医院,给鼬治愈身体。
东流出现在鼬床头的时候,美琴正强打精神照看虚弱的鼬。当时鼬的点滴正要吊完,美琴准备喊护士换药水,听得鼬有气无力说道“东流”。美琴一惊,她见东流微笑而立,干脆关掉了滴速调节器。美琴知道东流为了救鼬在开发新术,东流如此自信出现在医院,那一定是成了。
鼬挣扎着想坐起来,被美琴和东流一齐按下去。鼬的血迹病发作猛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人瘦了两圈,颧骨明显凸起来了,脸上又病态的苍白,看得东流一阵揪心。
“鼬,你躺好。”
东流弯腰,伸手附在鼬的额头上,随即闭眼,再睁眼时,脸上已经浮现仙人模式的脸谱。因为日日修炼仙人模式,东流早已找到诀窍,可以“秒进”仙人模式,不用长时间凝聚自然能量。
鹅黄的光亮起,生命能量源源不断输入鼬的体内,鼬发病以来头一次觉得轻松,那股捆着他的疲惫感渐渐散了,嘴角自然弯起笑容。
“这是什么医疗忍术?”不知不觉间,病房里面站立了好几个医生和护士,主治鼬的医生扶着眼镜伸长了脖子看东流施术。他第一次见到妙木山的仙人模式,也是第一次看到鹅黄的治愈性的查克拉,不由得睁大眼睛惊奇问了出来。
东流集中精神施术,没有理睬那医生。那医生一点不愠怒,神色由震惊转为敬佩,这个棘手的血迹病让整个医院一筹莫展,可这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短短半个小时的治疗后,竟然让病人脸上透出了血色。
美琴一直坐在床边紧握着鼬的手,她日以继夜地照顾鼬,脸上本来全是疲态,见到鼬的脸色一点点健康起来,眼中终是溢出了喜悦的光。
治疗还在继续,又过了一个小时,鼬喉间不清不楚的哮鸣音也听不见了,美琴忽然想起一件事,跟鼬说了一声,就瞬身回家了。
再半个小时,佐助冲进了病房。这孩子一进房就大叫“哥哥”,被美琴拉住了才堪堪保持安静。八岁的佐助本应该在学校,但鼬危在旦夕他根本无心学习,每天都用影分身术偷跑出来看鼬,美琴教训了几次都没用,干脆给佐助请假在家,与她一起照顾他哥哥。方才佐助累了美琴让他回家休息,东流为鼬治疗好转之后,想起佐助还挂念着鼬,立刻回家把佐助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