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桑,还能行动吗?”
止水蹲下来扶卡卡西,他第一次见到卡卡西满身血污,雨水、泥水和血水都混到一起,吸饱了血泥的面罩洇起来阻挡了呼吸,卡卡西就把面罩除了,露出满是血痕的下巴。
卡卡西拉着止水的手勉力站起来,啐了一口血水,“我不碍事,阻击我的晓走掉了,你那边呢?人柱力怎么样?”
“尾兽被剥离了,人柱力死了,我让泉继续搜寻晓,我们现在去跟她汇合。”
卡卡西点头,止水帮忙清理包扎了伤口,卡卡西重新拿出干净的面罩戴上,两人朝着放着我爱罗尸身的山洞赶去。一路上天朗气清,太阳照耀着青翠的河川之国,徐徐微风拂面,卡卡西和止水都紧蹙着眉,沉默着赶路,等他们到了那个敞开的洞口,我爱罗的尸身不见了。
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卡卡西问道:“有什么头绪吗?”
止水先是沉默摇头,过了一会儿,提出看法:“刚才我来的时候尸体被随意丢弃在洞里,说明晓对他并不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砂隐村的人找到了这里并回收了尸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确认一下。”
卡卡西露出赞许的眼神,伸出拇指在渗血的伤口上一摸,结出通灵术的印,手掌往地上一按,召唤出他的八忍犬。
帕克自烟雾中显现,一出来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它记得卡卡西的血的气味,它的主人满身的血都是自己的,这让帕克吓了一跳,连忙扑到卡卡西身前询问:“卡卡西,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
卡卡西摸摸帕克的脑袋,“碰到难缠的对手了。你们从八个方向搜寻人柱力尸体的去向,一有发现就过来告诉我。”
帕克哼了一声,显然不满意卡卡西敷衍的回答,碍于事情紧急,先组织忍犬搜查,留下一句“你身上的伤等任务结束后再跟我解释”,迈开小短腿飞奔走了。直到帕克跑的不见踪影,卡卡西才长呼一口气坐下来,他伤得很重,方才强撑着跟止水马不停蹄飞奔过来,现在只觉得浑身的皮肉、骨头都在作痛。
止水给卡卡西递上水袋,建议道:“卡卡西桑,有消息之后我一个人过去吧,你待在这接应泉。”
“也好。”卡卡西应允,“记住,任务是确认人柱力尸体的去向,有机会夺还尸体就夺还,没机会就及时撤退,注意隐蔽。”
止水得了卡卡西的指令,陪卡卡西在洞中坐了一会,就有忍犬回来报消息了,那只忍犬和卡卡西沟通了一下,来到止水脚下,领着止水走了。止水跟着忍犬沿着河跑了很远一段路,在一处矮山坡的后面停下。山坡上翠林环绕,几处乱石或横卧或竖立,都很高大,挡住一人绰绰有余。忍犬还没开口,止水就小心潜到山坡上面,在石块和矮木的后面躲着,伸手拨开挡住视线的枝叶,看到了一行忍者正在对峙。
一个砂隐打扮的男人正对着止水方向,男人气势凌人,止水认出那是砂隐村的风影。风影的前面横放着一尾人柱力我爱罗的尸体,与风影对峙的是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男一女,女的身后护着一个奇怪的人形,人形一头红发,表情些许呆滞,他的衣袍被毁掉了,露出上半身,各处关节都像玩偶一样连接,看起来有些松散,心脏的位置用红笔写着“蝎”。止水还记得鼬透露的晓成员的情报,那是晓组织的赤砂之蝎。
几人围着像是商讨些什么,气氛很凝重,止水离得有点远,听不清晰。他准备再接近一点收集情报,便招来忍犬让它先回去跟卡卡西通报现在的情况,看着忍犬走了,才轻手轻脚向前靠近,找到一个既不会被发现又能听清楚的地方躲着。
“四代目,杀了蝎或者活着救你的小儿子,选择权在你的手里。”白发苍苍的女老者佝着被,慢吞吞说道。
“千代婆婆,你这是公然挑衅风影。”风影罗砂的愤怒都写在了脸上。
千代婆婆呵呵一笑,“老婆子为风之国出生入死的时候,风影大人还穿着开裆裤呢。”
“姐姐”与千代婆婆站在同一侧的男人老者面露难色,“这么大年纪了,不要和风影置气了。”
“他要杀了我的乖孙子,我现在已经在忍耐了!”
罗砂手中的砂金隐隐漂浮,“千代婆婆,我敬你是村子的元老才好声好气谈到现在。赤砂之蝎杀害了我爱罗,害村子丢失了一尾,你执意包庇叛忍,别怪我行使风影的权利”
“你当老婆子这么多年是被吓大的吗?”千代婆婆没把罗砂的怒气放在眼里,慢吞吞揶揄道:“刚刚如果没有我们姐弟帮你,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一家了。”
“你”罗砂手中砂金成型,“嗖”地向千代射过去,在半途中又被千代婆婆的弟弟挡下来。
罗砂气结:“海老藏,你们姐弟要背叛村子吗?”
“不不不,四代目,守鹤刚刚丢失,村子遭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海老藏上前,“我们体谅村子的不易,希望村子也能圆我姐姐一个心愿。”
海老藏下垂的白眉摆动,看一眼千代婆婆,深深地叹一口气:“蝎是我们家唯一留存的血脉,没有管教好他是我们的责任,姐姐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他,甚至为他研发了秘术,希望能弥补他心中的伤痛。”
海老藏回转到蝎的面前,抚摸着蝎的头发。赤砂之蝎所有的机关傀儡都被三人破坏掉了,他现在空有一颗心脏,什么都做不了。
“这孩子的父母从小就去世了,跟在姐姐身边长大,姐姐知道他渴望爸爸妈妈,研发了禁术已生转生,以傀儡作为容器,以施术者的生命力代价,换回他已故的父母。姐姐为了这孩子连命都不要了,等来的却是他刺杀三代目,叛逃砂隐村,如今又犯下大错”